程万里恨祝彪,恨董平,恨得牙痒痒,可是对于这位花公公,他不仅是恨,更是怕。如果说祝彪与董平是坏了他闺女的清白,让他失去了日后向上爬的资本,那这位花公公便是可以让他立刻被罢官丢命的狠角色。
孰轻孰重,程万里如何能不知?
于是他官威赫赫的对祝彪道:“祝彪,这李家庄兵变之事,本官会如实的禀报朝廷,至于花淮、牛松与马坤等一干人等暂时锁押你们祝家庄,不得有失!”
祝彪冲着花公公做了个鬼脸,心中暗道:“气死你个老王八蛋!”嘴上却对程万里一本正经的道:“草民遵命!”
花公公站起身来,气鼓鼓的对程万里道:“知府相公,你这般处理公事,咋家无话可说,那就只好朝廷上相见了!”
程万里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道:“那也就只好听凭公公了!”
花公公一甩袖子,离了知府府邸,整理行装,次日领着随从离了东平府。
花公公离了知府府邸后,祝彪对程万里拱手道:“知府相公,程小姐的病症,小可已然医好了,平定李家庄兵变的经过,小可也已然交待清楚,就此告辞,只等朝廷明示如何处理一干人等了。”
程万里恶狠狠的盯着祝彪,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挥了挥手。祝彪告辞,董平一见形势不妙,也告辞追上了祝彪。
董平追上祝彪,请祝彪到了自己的家中,备下酒菜,屏退仆人,向祝彪拱手道:“此番真是多谢兄弟出手相助,不然我董平此生也休想一亲程小姐芳泽!”
祝彪嘿嘿一笑,道:“小可忙虽是帮了,可是事情尚未成功。不过如何将军肯依从小可的计谋,这程小姐迟早是将军的囊中之物。”
“什么小可将军的,”董平听了祝彪的话,忙道:“从今往后,我们只可以兄弟相称才好!”
“小可岂敢......”
董平道:“莫非兄弟瞧不上在下吗?不肯与在下义结金兰不成!”
祝彪忙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罢纳头便拜。
董平忙将祝彪扶起,斟满了两杯酒,满脸豪气道:“来,你我二人吃了这杯酒,日后便是兄弟了!”说罢,祝彪董平二人,各端起一杯酒来,头猛地一仰,都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饮酒结义以后,董平问道:“敢问兄弟有何计谋能住哥哥我一臂之力啊?”
祝彪道:“等。”
“等?”
“对,就是等,只等到火候到了,便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