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了这话,当下道:“就依将军的意思。”于是向全军下令:除了留下阮家兄弟和水军守住梁山外,主力军马立刻向西,向汴梁城下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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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青石峡的小杨林得知梁山军主力已然出动,正在和金军大战之际,他没有坐观成败,而是领着麾下的军马冲开了金军对青石峡的围困,径直往易州、涿州等金人后方守备薄弱的城池冲了过去。
金军战力虽然勇猛,可是兵力却是明显不足,这南下的二十万大军几乎便是金国的全部军马了。所以小杨林顺利轻松的相继攻占了易州、涿州、广信等城池,而在北地的百姓因久受金人欺凌,一见了汉家军马,也无论他们是宋军还是梁山军,纷纷响应小杨林,加入梁山军。一时间小杨林的军马骤增,只是粮草军器不足,所以战斗力并不是很高。
正在围攻汾阳的粘没喝闻之自己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支敌军,顿时大惊,他不得不放下汾阳不攻,立刻回转军马,再去攻击小杨林。
小杨林早就知道粘没喝会来攻击自己,他不会再似耶律大石那般守住孤城与金军鏖战,当他得知金军开始返程北上之时,小杨林将能够带走的军粮物资全部运回到了青石峡,搬不走物资全部分给当地百姓,而对于金国的官员,全部斩示众灭门,一个不留。
当粘没喝领兵回到易州和涿州时,百姓也在梁山军撤走以后,纷纷逃出了城去,见到的只是一座座空无一人的城池。
粘没喝站在涿州城中,无奈的仰天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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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粘没喝撤兵以后,田虎提着一柄已经杀得满是鲜血的朴刀,看着城下撤退的金军笑道:“人人都说番子如何如何厉害,寡人看来也不过如此!来人,传寡人圣旨,由殿帅孙安领着大军往北追击,无需要将番子全部斩尽杀绝才好!”
乔道清站在城头,手搭棚子,眺望远方,道:“陛下,不可追赶。”
“为什么?”
乔道清道:“金军撤退有序,并不混乱,他们绝对不是战力不济而退。”
孙安一面抹拭镔铁剑上的血迹,一面问道:“那他们为什么撤走?”
乔道清道:“贫道想来,番子不是朝中起了内讧便是他们的后路被袭击了,否则他们是断然不会撤军的。”乔道清想了想又道:“这粘没喝甚会用兵,他骤然撤军,定会留精兵猛将断后,我军若是追去,定会中埋伏。”
田虎不甘心的看着城下缓缓踏着两军将士尸体和鲜血撤退的金军,不甘心的道:“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说罢,他微闭双眼,淡淡的道:“看来也只好放他们走啊!”
西路金军的进犯就此结束,粘没喝无奈的将军马屯在燕京,独自一人返回到了上京会宁府,向金帝完颜晟请罪去了。
粘没喝虽然撤了,但是斡离不没有撤,他没有撤的原因,第一,他还不知道粘没喝撤全军回燕京的消息;第二,他也想给梁山贼寇一点厉害瞧瞧;第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好不容易兵临东京城下,眼看着便要毕其功于一役,何忍半途而废?最为重要的一原因是,金军从来就没有战败的战绩,难道犹如绵羊一般软绵绵的汉人会比与他们一般善于弓马的契丹人更厉害?就凭一群绵羊也能战胜无往而不胜的金军铁骑?战败这个词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头脑之中过。
于是,斡离不决定以一小部分,绝小的一部分人马围困兵临,而他自己则亲帅主力,和梁山贼寇决一死战。只要一战击败了梁山贼寇,汴梁便断绝了最后的希望,说不准梁山贼寇被一战击败后,汴梁城就会开城投降,不战而下。
想到这里,斡离不信心倍增,他冲着麾下的将领们大叫一声:“能不能攻占汴梁,我大金国能不能一统天下,就看这次和梁山贼寇的决战了,此次作战,那位胆敢后撤半步,休怪本帅不将情谊!”说罢,斡离不拔出腰间的弯刀,刷得一下将帅案斩下一个角来:“这就是临阵怯敌畏缩不前的榜样!”
金军众将见了掉落在地上的帅案一角,立时个个打起精神来齐道:“末将谨遵元帅军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