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清漪还以为他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凑过头去,他却一伸手按着她的头,对着她就一阵狂吻。一双眼睛挑衅似的看着龙腾霄,似乎在告诉他,清漪是他郑潇朗的老婆,任何人都休想碰她了。
嘴唇被他吸吮住了,清漪又羞又无奈。这里还有一个第三者呢,他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要作秀给人看不成。
“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龙腾霄怎么会不知道郑潇朗的想法,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干脆坐在了沙上,看戏了。这可是免费的活人秀,不看白不看,虽然看了其实也是白看。
本来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因为贪恋那丝丝的甜香,而舍不得放弃了。“咳,咳。我说要不要我先回去了,今晚看来我是多余的人了。不妨碍你们亲热了。”龙腾霄是实在有些受不了两人的缠绵了。
“你走吧。”听到了龙腾霄压抑的咳声,郑潇朗像是战胜的将军,嘴角挂上了得意地笑。“出去请帮我们带上门。”
龙腾霄站了起来,清漪拉开了郑潇朗霸占着她腰身的大手。“霄,等一下我送你出去。”
“别,他才醒来,可是病人。”龙腾霄忍着笑意,替他们拉上了门。不易平缓的情绪,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似乎也终于平静下来。点了根烟,斜斜地靠在病房外抽着。里面是他最爱的女人,和她最爱的人。而他似乎真的是一个多余的人,心口微微的泛着疼,一抹苦笑溢出性感的唇角,令他无端多了几分阳刚之美。
放手,当你爱上她是否就注定了要为她付出所有的感情,不会私藏一丝一毫的爱。此刻的龙腾霄就是这样的感受,当时他爱上了她,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自己的所有感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情,爱情不是自私的,不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而是甘心情愿的祝福。
清漪推开门,看到的是龙腾霄颀长寂寞的背影消失在散着浓浓消毒水味道的长廊尽头。刚才她在里面看到了龙腾霄的侧影,倒影在玻璃上。心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出来看他,内心斗争了半天,却还是被郑潇朗看出来了。他要她出来和龙腾霄谈谈,他说她放心她。
看她有些落寞的推门进来,郑潇朗在床上轻声问道“他走了。”
“嗯。他走了。”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对他的愧疚还是依恋,抑或着心底一直存在的感激之情。他们认识在很久以前,却在隔了那么多年后再见。世间的一切似乎老天早已安排好了,他们终究只是两个擦肩而过的过客。
“怎么了。”他轻轻地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感觉到她手掌里微微的汗水。这么冷的小手,手心里却在冒着汗。看来她并不是真的没有对霄动情过,只是他比较幸运罢了。
“没事。”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眼睛投向外面漆黑的夜空,今晚的夜空,竟然没有一颗星星。心莫明的被什么东西拨动着,眼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你爱他吗?可是就算你真的爱他,我也不放手。”郑潇朗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紧得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她就溜了。
“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喜欢看他落寞的样子。”她轻轻嘘了口气,把眼泪硬生生的停住了。
“嗯,答应我,等我好了,我们就结婚,我等不及了,怕终于有一天你会被人抢走了。”他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虚弱得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就怕你到时候嫌我烦。”轻轻地一声叹息,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好满足,她说她会一辈子陪着他。原来爱一个人,不是只要曾经拥有,而是要相守一辈子。一辈子如果有爱人相伴,是不是还是嫌太短了。他真希望还有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他都要她相陪相伴。
第二天,知道他醒后。病房里来了两个出人意料的女人。一席白裙的冯莲,依旧清雅如莲,只是嘴角挂着的淡笑,却令人总觉得不安。“温小姐,能和你出去谈谈吗?”她的眼神淡淡地扫过清漪。
“嗯,欧阳小姐请麻烦帮我照看一下病人。”她知道她的用意,只是有些事,她是躲避不了的。
“冯小姐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谈。”郑潇朗担忧地看着清漪,希望她拒绝跟她出去谈。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点伤害。
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澜,但是暗地里波涛汹涌的。清漪怎么会感觉不到冯莲的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