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后,我就使出吃奶的力气跑,根本就不管身后隐隐传来的呼啸声,前冲了两步,感觉自己的后背生的一下,肯定再次挂彩,出一声闷哼,在这疼痛的一激之下,我倒是跑的更快了几分。
抡起砍刀的人看到只是刀稍在我的后背上划了一下,下意识的就爆出一声粗口:“草!给老子追!”
这时候,我手里的弹簧刀插在刚那人小腿肚子上没有拔下来,趁乱捡起的棍子也被打掉,等于赤手空拳,除了疯跑,已经别无他法,一边跑,我心里一边想着,我刚刚从荒山野岭的回到县城不久,对方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现了我所在的位置?
心里疑问万千,但我却顾不上多想,依旧在使出吃奶的力气疯跑。我感觉最近我别的没学到什么,这逃跑的功夫却真增长了不少,估计那些武侠小说里的轻功高手,都是TM像我这样被逃命逼出来的。
看模样,刚才幸亏我现的及时,对方并没有完全将这个废弃的工厂给包围起来,不然我肯定没这么容易逃出包围圈,转过一道小河,我没往县城跑,却是跑向了旁边一个村落。
刚才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藏身,那是因为我和吴迪学功夫的时候,在这一片晃荡的多,七拐八拐之下,我虽然听到对方还隐隐有追来的声音,但已经被我拉的有些远。
想了想,我一变跑一边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瞬间赤裸着上身,倒不是我变态喜欢裸奔,主要是我现在后背和手上的伤口流血,如果对方循着血迹追,我就是累死也逃不了。
脚下不停,我在胸口上擦了一下手上的血迹,两手拿着T恤往后背上一撩,用T恤将伤口给遮住,在胸前用力打了个死结。我打小到现在,打架无数,但还真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过,就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我数次想反身回去拼命,但想到六六还没有下落,也只能忍住继续逃命。
伤口被我用T恤绑住之后,暂时不会有血迹落下,我拐过一个胡同,看到后面追的人应该看不到我现在的身影,就顺着胡同向庄子外边跑,这庄子外边连着几块农田,吴迪曾经领着我来过几次,我知道这个地方有个藏身的好地方。
我们这农村,家家户户住地瓜,以前的时候,为了存放地瓜种子过冬,就会几家合力挖地窖使用,但后来家家户户有钱了,不说有暖气,起码家里能烧上炭火取暖,这存放地瓜种子的地窖就闲置下来,有些地方的就被填了,而这一块,还有一个废弃的地窖没填。
没敢沿着地里跑,我怕会留下脚印,我就沿着在地边垒的石头坝子冲到了地瓜窖旁,因为连日来的受伤,我已经真没多少体力了,刚才几乎是凭着一股信念再奔逃,再有个几分钟,估计不用他们追,我都跑不动,这时候我只能赌一下,要么我在地窖里被现,直接被人活埋或者乱刀砍死,要么老子就逃出升天。
我见四周没人看到,我选的硬路跑过来,身后也没太多痕迹,我不相信这些人都是TM福尔摩斯,这种情况下还能找到这个地方。三两下,我下了足足有五六米深的地窖,这里面竟然隐隐还有积水,虽然已经到夏末,但里面这股味不是一般人能忍住的,我站立在快到膝盖的积水里,一动不动,不出任何声响,将手机都调到了静音。
这个时候,我惊奇的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我真有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了,反正老天爷在我小时候就把我爹妈的命收了回去,这时候真要和我过去,也不差我这一条命了。
隐隐之中,我听到有呼喝声,应该是追击我的人到了这边,我大气也不敢出。这地窖,我肯定待不了太长时间,这也就是地窖上面没有封闭,空气还算流通,要不然我刚才下来估计就有缺氧昏死过去的危险。
我隐隐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倒不是吓的,而是刚才疯跑后,我憋着不大喘气憋的。而在上方,呼喝声却是远了,我依旧一动不动还在地窖里忍着,争取多待几分钟,这样他们现我的几率就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