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言翻开第一页,看了一下总结。
那基金的本金居然有九个零!
这种级别的基金,在私募和投行圈,不算多。
可对一个孤儿院来说,这笔基金就是天文数字。
而且这个基金的经营情况非常好,这么多年,稳定保持着平均百分之八左右的年收益。
最少的年份也有百分之三,高的年份超过百分之十。
已经跑赢了市场。
这个基金投资的项目,大部分都是风险较低的蓝筹股、外汇和公司债券以及国债。
可能是为了稳妥起见,没有任何风险高的项目,比如加密货币什么的。
所以能有这个年平均收益率,那真是非常强悍了。
“这是谁管理的这个基金?也特么厉害了。”兰亭暄嘀咕着,看了一下基金管理人。
是一家没有听过的小公司,看名字,应该是家庭作坊,子承父业那种。
兰亭暄和卫东言都记下来了,这是他们要调查的第三个地方。
第二个地方,当然是普林斯顿大学。
胖胖的院长用手指指指那里的收益数据:“你们看,我们孤儿院,等于是亨利一个人撑起来的,我怎么会不记得他呢?”
兰亭暄试探问道:“那您有没有想过,亨利刚大学毕业不久,也没有家世背景,怎么就有这么多钱呢?还能弄一个信托基金给孤儿院?”
院长毫不犹豫地说:“亨利是天才!你知道天才是什么吗?就是可以点石成金!他拿一百块钱,可以在股市里弄到很多钱!”
兰亭暄无语,心想炒股也不是赌博,怎么可能用一百块钱在两年内赚到一个亿……
就算赌博,或者作奸犯科捞偏门也没这么快。
因为只有本金够大,才能有这样的规模收益。
不然就只有投资那些风险特别的项目,也有暴富的希望,但同时全部赔光的希望更大。
而在那个年代,加密货币还没影子呢,王建材不可能那时候投资加密货币。
所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王建材的外祖父李唐心在王建材大学毕业之后,把他们家的家族财产交给了王建材,王建材才能在大学毕业后短短的两年,赚到了上亿的钱。
他可能是把他赚到的这些钱,拿来做了个信托基金,给了抚养他长大的孤儿院。
院长还在激动介绍:“在我们孤儿院得到这个信托基金之前,我们真的很差钱,孩子们经常只能吃七分饱,我们没有钱买衣服,经常去各个旧衣店和慈善机构要免费的旧衣服,回来洗洗改改就给孩子们穿。最难过地是,我们的医保很差,得了重病的孩子基本上找不到合适的医生治疗。”
“后来有了这个信托基金,孩子们才过上能够吃饱穿暖,并且有娱乐活动的日子。我们还给孩子们买了商业保险,这样他们如果生病的话,可以得到更好的救治。”
……
从这个孤儿院出来,兰亭暄和卫东言都没怎么说话。
两人一方面保持警惕,注意着有没有人跟踪他们,一方面也是不想说话。
今天的信息量比较大,他们要缓缓。
等回到他们住的酒店之后,兰亭暄才说:“……年轻时候的王建材,还是蛮不错的人。他后来怎么变成那样了?”
卫东言倒是不奇怪:“人在顺风顺水的时候,总是会宽容善良一些。而真正考验一个人的品质,不是顺风顺水的顺境,而是身处逆境的时候。”
兰亭暄歪着头,对着浴室的镜子用大毛巾擦头,一边说:“可王建材自从离开孤儿院,好像没有经历过逆境吧?”
“……他被人盯上,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时候,就是逆境。”卫东言冷静地说。
“你现在了解的情况很多了?”
“比以前多。因为我们现在有了明确的调查目标,云上联盟那里最近传过来一些资料,都是有关王建材的,但没有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和上大学时期的经历。”卫东言遗憾地摇头,“都是他以‘狡猾鼹鼠’的名字在网上崭露头角之后。”
兰亭暄的手顿了顿,淡淡说:“可能那时候,王建材还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普通人吧。”
“没有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能在两年内赚一个亿。”
“如果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有个不普通的外祖父,就有可能。”
卫东言被说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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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