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甩了甩手,皱眉道:“想动手赶紧的,我还有事。”
他这几下切掌取了巧,没有硬拼,将力量集中在一点进行攻击,破坏了对方脉气的平衡。但对方这群外国货看不出其中奥妙,还以为他手上藏了什么古怪,几个人一起涌了上来,其中一个喝道:“你是谁!”
温言摘下眼镜,递了出去。
旁边孙思远慌忙识相地接过眼镜,退到了一边。
温言活动了两下手脚。
原本他乐于看到袁河这破地方被人踢,但这些家伙敢惹到自己头上,那就怪不得谁了。
不料刚扑出,上方突然玻璃破碎声响起,众人抬头一看,一条偌大的身影痛叫中从上面落了下来!
而且是从四楼!
温言眼尖,一眼看出破窗落出的居然就是袁河,心里一动,回身轻跃,竟然跳上了出租车车顶,随即脚下劲力陡,只听异声骤响,他整个人像要脱离地心引力似地高高跃了起来!
孙思远和司机就在车边,登时下巴一松,张大了嘴,合不上了。
车顶上,一个深深的脚印陷了下去,可见他这一跃用了多大的力道!
出租车司机眼泪哗啦一下落下。
老子今天是遇了什么邪啊,被砸车、被踢门,现在连车顶都保不住了!
其它人则是无不骇然看着温跃垂直起跳绝对超过三米的超级高度。
这尼玛还是人吗!
蓬!
袁河落在温言怀里,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加速落下。
扑!
温言双脚落地,脚下石板登时裂出七八道细缝。
袁河捂着胸看温言。
温言手一松,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满脸郁闷。
这货至少超过一百五十斤!
四楼窗破.处,一人探头向下看,满脸惊愕,显然没想到袁河竟然没摔着。
温言连着调了好几次呼吸,才算把胸口郁结的气息给调顺,蓦地抬头,喝道:“滚下来!”
楼上那人怒色登现,竟然从窗口跃出,先落在三楼的一个广告牌上,然后才藉力跳起,直直落下。
蓬!
高瘦的身体落在出租车顶上,车顶顿时陷下去至少四五厘米。
出租车司机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天啊!
早知道今天就不出车了!
再这么弄下去,这车还不被拆个七零八落?
温言抬头看向车顶那人,仍然是张黄种脸,但五官布局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国人。
“你是谁?”那人居高临下地道。
温言还没说话,袁河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胸忍痛道:“你找我,不关其它人的事!”
“你?”那人冷冷道,“已经输了!”
周围这时才爬起来的道馆弟子们无不暗愣,没人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上去,更没人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手。
袁河想说话,蓦地咳嗽连起,几下之后竟然咳出血来。
警笛声忽然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不远处一辆警车迅速驶来。
车顶那人皱了皱眉,锐利目光落向温言:“告诉我你是谁,改天我会找你。”
温言伸出右手,对着他握拳,然后竖起中指。
对于那些装的人,除了他自己外,这个手势最适合表达他的想法。
……
下午两点前,温言从警察总局出来。
亏着袁河力证他只是被无辜牵进来的路人甲,加上米婷居中使劲儿,他才能出来得这么快。
米婷跟了出来,不满道:“那家伙太嚣张啦!”
她说的是车顶上那人,被带到警察局之后,竟然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傲然拒绝问讯,说要等他的雇主来。
“这人我知道。”跟在另一边的孙思远忽然道。
“嗯?”温言有点好奇了。
那家伙连名字都没说,他也能知道?
“他是ta国人,五六年前,这人非常出名。”孙思远解释道,“当时就连z国的新闻上也偶尔会报导他的情况。”
“到底他是谁?”米婷比温言还好奇。
“听过‘普提’这个名字吗?”孙思远缓缓道。
两人同时摇头。
“好吧……”孙思远一头黑线地自己解释,“前ta国(t国)职业拳赛拳王,连续六年被评为世界十大拳王之一,曾经参加过两次zap;ap;ap;#8226;t两国友谊赛,虽然t国每次都输,但那是整体水平的原因,他的比赛每场都赢了。”
米婷倒吸一口冷气:“难怪连袁河也不是对手!”
“后来退出拳坛,做了别人的贴身保镖,这次该是跟着他主子陶贤一来的平原市。”孙思远说道,“陶贤一这家伙最爱泰拳,自己练拳不说,还常高薪招揽t国拳手,每到一个新地方就让他的拳手出去找当地武馆的麻烦,扬泰拳的威。”
温言扶了扶眼镜。
这才叫无妄之灾。袁河赚钱是赚得挺爽的,但遇到这种,那可就是玩命了,不然被人把馆踢了,他也不用在平原再混下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在平原横了这么久,被人收拾收拾也是活该。
正说话间,三人同时一愣,看着正缓缓驶进警察局停车场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