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内奸,我的家里居然有内奸。”轰的一声,卢承德将脚下的那张几案踹到了墙角之后,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都平静下来了一样,“好吧,我不生气,不生气,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们不是在盖彦举家里也安插了不少的人吗?彼此彼此,所以,我不应该生气,我不生气……”
轰的一声,卢承德已经冲前两步再次一脚踹在几案上,“入他娘!我怎么可能不生气?顾家朱家他们在我家安插内奸也就算了,想不到,我还真是想不到啊,居然他盖彦举都在我家安插了内奸,那个猪头猪脑的家伙竟然有这样的心机,志叔你能想的到吗?
“大公子您都没有想到,我又怎么可能想的到呢。”卢志呵呵的一笑,“不过大公子您已经确定了吗?的确是盖彦举向梁王举告您的吗?”
“是啊,崔一宁刚才来见我的时候,已经把盖彦举举告我们的密信都拿回来了。”卢承德再次的呼出了一口气之后,从身后唯一幸存的书架上拿下来一封信递给了卢志,“应该是不会有假,信上还有萧铣的批复以及鸣凤梁王的印章。”
“崔一宁办事倒是越来越得力了,连萧铣的这种私密的信件都能弄的到。”卢志呵呵的笑了一声,“看来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花钱买的,这封信就是三百贯呢。”卢承德冷冷地笑了一声,“现在鸣凤梁国已经快要倒了,萧铣的那些手下肯收钱做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没错,这的确是萧铣的笔迹,跟老奴以前从家主的那里看到的笔迹一摸一样。”卢志眯缝着眼睛,对着光仔细的看了一会手中的信件之后点了点头,“不过这个事情也不值得大公子你这么恼怒吧,就算我们知道了盖彦举的确是萧铣的走狗,不过在这江州城,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生气不是因为现了盖彦举居然真的是萧铣的走狗,而是我居然在现盖彦举向萧铣举告我们的同时现了这个。”卢承德哼了一声之后,又从身后的书架上揪出了一封信,“这个是盖彦举写给夔州总管李孝恭的亲笔信,言辞卑微,语句恳切,就差没说他愿意做李唐的狗了。”
“什么?”这次卢志终于脸上显示出了吃惊的神色,同时迫不及待的伸手把信接了过来。
“一边跟萧铣举告我私通李唐,一边偷偷给李孝恭写信要求归顺。”卢承德哼了一声,“志叔你说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个,我一下还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盖彦举要这么做。”卢志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来,“盖彦举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当然不是多此一举。”卢承德冷冷地笑着,“他这么做,就是打算先借萧铣的刀除掉我九江卢家,然后再利用萧铣除掉我九江卢家的即成事实,带着江州归顺李唐。如果李唐打来的时候我卢家还在的话,那么哪里还有他盖彦举盖大人的功劳。”
“大公子英明。”
“不过,想要拿我卢承德的人头来做进身之阶,他盖彦举我看不是长的像猪,而是压根就打算做一头猪。”卢承德狠狠再次一脚踹到了那张倒霉的几案上,“我到要看看,最后是谁拿谁的脑袋来做进身之阶。”
可怜的盖彦举盖总管,真的是泪流满面,躺着也中枪啊,天可怜见,他就是偷偷的给李唐写了一封投降书而已啊,至于说举报卢承德神马的事情,他都是凤鸣卫带着萧铣的书信来到江州的时候才知道的。
但是我们卢承德卢大公子会相信他的话吗?换你你信咩!
“对了。”正事谈完了之后,卢承德大公子愤怒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一点之后,随口问了一句,“我的哪个小弟弟最近怎么样?”
“小公子身体一切都好。”卢志平静的回答,“就是崔一宁前两天跟我说,您介绍给他认识的那几个游侠儿前不久在庐山游玩的时候出了意外,不慎跌落悬崖。因为江州本地人对去庐山游玩不是很有兴趣,所以他最近还在找那些生面孔。”
“被大林寺的和尚弄死了就弄死了,志叔你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小心。”卢承德哼了一声,“一年的时间,杀戒开了七八回,看来,道信大师是铁了心要护着我的这个好弟弟了?”
“如果大少爷真的要解决了这个事情的话,老奴倒是有两个办法。”卢志考虑了一下,慢慢地说。
“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第一,雇佣真正的杀手,老爷当年在帝京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一个老尼姑一回,哪个尼姑曾经给老爷留下了一个信物,说无论我们想要杀谁,只要我们把信物送还,就一定会帮我们取下哪个人的级。”
“是吗?居然还有这个事情啊,我居然都没有听老头子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