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告退。”鲁节如蒙大赦。
他也不敢多待,告退之后赶紧匆匆退出,一刻也不想耽搁,直接出宫。在其位谋其政,这么大的事他若不告诉皇上就是失职,到时万一真有异动,他就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可上报皇上这却又是皇家内部之事,若冤枉了潇王府呢,稍有不慎他恐遭牵连,所以鲁节也觉得此事十分难做,也不想插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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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静候一旁,皇上不说话,只看着不远处的假山。
皇上不说,他也不敢说,心中七上八下,刚刚陛下才夸的世子,结果现在......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这次只怕要出事了。
又安安静静的过去许久,福安觉得脚开始麻,却始终也不敢一动,只是静候。
“福安,你说他要这么多铁干什么。”皇上背对着他问。
“老奴......”福安慌张的道:“老奴也不知,陛下圣查慧明,自有断绝......”
“哼,圣查?朕若召他进来问话,定然什么都问不到,若派人去王府......便是给他定罪,逼他去死!”皇帝自言自语:“好个年少轻狂,真会给朕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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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看得千真万确,此事绝错不了!”年轻文士激动的道,他案桌对面坐的正是当朝参知政事羽承安,矮案上放着众多熟食。
此人正是盐铁司同知参胜,也是羽承安的乘龙快婿,年纪轻轻,才三十多岁便身居高位,年轻有为。
“鲁大人早上在小婿提醒下看来在录典册,下午便匆匆进宫了,绝错不了。”参胜自信道。
“好!做得好。”羽承安高兴得重重点头:“来来来,你我翁婿共饮一杯。”他说着就要倒酒,却被参胜抢先:“小婿来。”说着他拿起漂亮的玉净瓶,小心为两人斟酒,随后对饮。
“呵,这听雨楼的将军酿果然了得,等下你回去的时候也带上两瓶。”羽承安高兴的说。
参胜也不推脱,拱手道:“多谢岳父。”
“唉,你我二人之间,不必说这些客气话。”羽承安笑着说,随即站起来,扶着胡须道:“这世上除去你,也少有人知老夫志向了。”
他说着幽幽摇头叹气:“想我景朝,泱泱大国,大好河山,可陛下太过强势,文治无为,武功征伐却长久未停,军阀气味浓重。古人云,国虽大,好战必亡!我景朝若为外患,必有内忧,可群臣和皇上却都不知。”
“当初的潇王也好,之后的魏朝仁也罢,还有现在冢道虞想要施行的军队改制也是如此!”羽承安摇头:“一位追求武力,刚而无柔,国家如何长久?
只有读书尊礼,教化世人,才是安邦固国长久之道。自古臣强则君弱,当初我要借机杀魏朝仁,太子还以为老夫站在他那边,别人以为老夫想借机牟利,哼,短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老夫哪边都不站,只站我景朝社稷!”
参胜也站起来,端着酒杯跟在羽承安身后,也不说话,静静聆听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