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觉着我身边有人说话而且还有人坐在我身边?
我差点子就出了本能反应我差点就窜起来先一个就地翻滚然后就是抓枪出枪!
幸好,滴落在我胳膊上的一滴泪水止住了我的冲动。
还有老娘那带着哭腔的数落……
看看儿子身上这疤哟……这两年,儿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哟。
这里是磨损的伤口,也不知道清创是不是清干净了?
儿子是瘢痕体质,这留下的疤痕以后可要影响儿子的活动啊……
这肩膀上怎么这么厚的茧哟……儿子这是背什么重的东西磨出来的啊?
看看这手,这都是挤压伤啊……挤压伤,那是最痛苦的啊……
然后,就是老爹那始终如一的威严嗓音。
哭什么?
没回来你哭,回来了也哭。去买菜去,买点苦瓜来,儿子喜欢吃红烧苦瓜的!
我就赶紧的翻身裹紧了被子,不再让老娘看见我满身的伤疤……
老娘看见我身上的伤疤,心疼!
看见老娘有了白了,我心里也疼!
老娘包的饺子、老爹炒的苦瓜、腊肉……
我梦里都想吃的那些个好东西在三天时间里好好的充实了一把我的肠胃,直吃的我做梦的时候都能笑出来。
家常饭的滋味、尤其是爹娘作出来的那些家常菜,绝对要比国宴上的饭菜养人。
至少,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就是陪着老爹老娘聊天。
不该说的自然是不说,专门就选些好玩的好笑的事情说给老爹老娘解闷。
老娘就笑,有时候真就是笑得直抹眼泪。
老爹也笑,只是依旧含蓄,而且就连那笑里面都蕴涵着父亲的威严。
而弟弟则是一脸的不相干,每每听到了我的那些笑话,也就是一脸的姑妄听之的模样。
就这么过了三天,我就想去看看以往的那些朋友了。
乐队的哥们都两年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那么缺德的拿着新歌手当幌子去蒙消夜吃?
歌厅的模样,也应该改进了不少吧?
至少是要赶上我在新疆看见的那些个歌厅的了。
还有我那几个女饭丝……
我好像是一回家就开始****了吧?
这说起来,穿着军装是禁止上歌舞厅之类的场合的。
可架不住我那小小的虚荣心一个劲的晃悠,所以我也就趁着月黑风高,穿着我那身雪地迷彩就窜进了曾经混迹的歌舞厅里。
好像是当兵养成的习惯问题吧?
歌舞厅最早八点才开门,我居然就成了第一个准时光顾的顾客。
自然,我也就能很自来熟的朝着还在舞台上调音的乐手们走了过去。
两年的时间,乐队似乎换了不少人。除了那喜欢拿着我当幌子换消夜吃的海鹰哥还在,也就剩下个贝斯手是我认识的了。
我就过去一拍海鹰哥的肩膀说你是叫海鹰是吧?你****良家妇女的事情犯了,你老婆叫我来把你缉拿归案!
我看见海鹰哥的肩膀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然后就是转过头看看我,猛地就朝着那些正在调音的乐手说你们先练着我离开一会!
然后就拉着我只朝着后台化妆间窜而且一进了化妆间就把门给反锁了然后就朝着我说你小子居然还活着?他们不是说你死在新疆了么?
我那一下子差点就背过气去!
我死新疆了?
那我现在这是诈尸呢还是夜半还魂了?
我就朝着海鹰哥一呲牙说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死人么?
而且你当年不是看着我跟一个穿军装的离开的只是当时走的着急忘了和你们打招呼而已。
海鹰哥就有点子将信将疑的样子说对啊!当时就是看着你被那穿军装的带走了后来打电话去你家你家说的你去了新疆。
那不就是送你去新疆劳改啊?
然后就是那谁谁谁跑了一趟新疆回来就说看见你了你这家伙在某个地方抽大烟后来就抽死在新疆了。
我当时那个气啊……
我这才出去了两年啊,这就有人编排我抽大烟抽死在新疆了?
那我要是再出去晃悠几年,我是不是就成了什么金三角大毒枭之类的人物了?
我说你们怎么就不指望我出点子好事呢?
我就朝着海鹰哥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抽大烟的形体样貌么?要是抽大烟能抽成我这德行那估计大烟就能在全世界敞开供应了……
海鹰哥就看看我身上那雪地迷彩马甲再看看我裸露出来的巴掌,也就有点子相信了就说那你这是干嘛了?说当兵吧可你这身衣服我还没见过?说是警察可看你也不像……
得了,咱们就不说了你好好的玩一个晚上等散场了我们出去喝酒去!
我就坐在了一个比较不起眼的角落中。
那个位置可以看见所有从舞厅门口走进来的人,但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别人却是不容易现我。我身后就是一条应急通道虽然门是锁着的可我只要一个撞击就能撞开了那扇并不厚实的门。
音乐声中,逐渐的就有人开始在舞池中搂在一块跳舞。也有不少的人就那么在霓虹灯的昏暗光线下腻在了一起,彼此伸脖子噘嘴的啃了个不亦乐乎……
我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依旧舞厅里面那种带着空气清洁剂味道的怪异芳香,依旧是那些叫人能在昏暗中为所欲为的****感觉。
两年前,我就是日夜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这样的空气里,我甚至觉得这就是我喜欢的生活。
可现在,我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