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孙氏沉沉话了:“是一点名声要紧,还是你弟弟的子嗣要紧?赶紧填,明日晚上填不好,我先揭了你的皮!”
孙氏在家中威望高过族长,她的孩子们都敬重她。
儿子和媳妇更怕孙氏。
大媳妇周氏还准备说什么,瞧见婆婆冷漠的眉眼,话全咽了下去。
孙氏说一不二,秋大郎两口子,就一句闲话也不敢撩了,恭敬应下:“是,娘,明日一早就填。”
次日,秋家庄忙碌了起来。
陆落和白老叔成了闲人。
庄子上男女老少,都集在西面的水坝上,等着重新挖河引水。
族长在高处指挥着,似统领千军万马,很是威严。
陆落和白老叔原在秋二郎家,后来秋家兄弟掏茅坑、填茅房,实在太臭了,陆落就和白老叔离开,到河边看热闹。
他们站在族长身边。
陆落用一条大黑围巾,紧紧裹住了脑袋,银隐藏其中。
有人偷偷打量她,然后议论纷纷。
一个中年人走到了族长身边,对族长道:“再过几日就要下秧了,这河哪一天能填完?”
“慢慢来。”族长道,“农活忙的时候就下田,空了一天就挑河,两不耽误。”
那人觉得族长是要累死他们,不满的蹙眉,也不敢说什么,就回去了。
一上午,很多人上前说了同样的话,就是快要播春秧了,没空挑河。
“日子我来安排。”族长烦躁道,“哪里就这么多事?”
族长的意思是,今天忙完了,以后每家每户都抽出一个人挑河,不是所有人都在这里,其他人该下地就下地。
总之,大家累死也要把这河挑好。
晚夕回到家,秋大郎和秋二郎,已经把院子后面填得平平整整,充实饱满,茅坑也填结实了。
东北向的墙,秋二郎也修好了。
“玄女,您再瞧瞧,可有什么不妥?”秋二郎请陆落。
陆落颔。
“能弄到黄纸和朱砂吗?”陆落问。
秋二郎连忙道:“我家里就有。”
朱砂是之前买过的,一直放在族长家;黄纸是祭祀用的,更是现成。
慧娘就从屋子里,寻出一些朱砂,用水调和均匀了,交给陆落。
陆落画了张增丁的符咒,贴在修补过的墙上。
而后,她又在东北方布了个小阵,用符咒作为法器,增加此处的吉运,让子孙位的生吉之气更加充足。
“半年之内,必见成效。”陆落道。
秋二郎和慧娘很高兴。
当天晚上,他们那屋就早早灭了灯。
秋二郎两口子灭灯之后,却是到子夜都还有动静,不知止歇。
乡下汉子虽然读书,也是半耕半读,常年下地干活,体力特别好,快赶上当兵的了。
陆落自从得了龙蛊,视线通达,听觉敏锐,他们那屋的木床吱吱呀呀,其中还有女人压抑不住的娇喘,男人兴奋敞快的低吼,从他们进房就没停过。
陆落很尴尬,翻身用捂住耳朵继续睡。
她迷迷糊糊睡着,却做了个梦,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
梦里的男人是宁墨谷,她很肯定就是他,虽然仍记不住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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