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位客人面前,杨丰很不满地说,这是本地的一名私会党领,属华记系统的。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洪门系统了,马来华人地下社团主要这两大系统,当然公开的合法社团就多得不计其数了。
洪门势力众多但内部乱七八糟,而且绝大多数都已经洗白或者半洗白,华记势力虽小但因为内部团结,实际上反而算是马来华人社会的第一大帮,像弄死李哈利这种事情,他因为懒得操心,直接就交给了这些家伙,但没想到居然让李哈利跑了,而且跑到了不列颠去留学去了。
“侯爷,我们也没想到马来社工党的人居然在保护他,您也知道我们再怎么也斗不过他们的,动过几次手都是被他们的人给搅了。”刘老大一脸尴尬地说。
“马来人?看不出李哈利同学还是挺招人喜欢的,这年头会作秀的就是容易混呀!行了,事已至此,再说也没什么用了,希望我下一次再让你们办什么事情的时候,你们能够办得漂亮些!”
杨丰面无表情地直接扔过去一个钱袋子。
“侯爷,这怎么好意思!”刘老大喜出望外地说。
虽然不是洪门系统,但这样一个大金主,在称呼上当然不能落后了洪门的人。
他已经原本不指望能有钱了,毕竟当初他向黄业纯拍着胸脯保证的,结果最后搞砸了,的确很没脸要钱。
“行了,跟我就别玩那些虚的,既然都是华人,那也算是我大明一脉,再说你们义兴说到底也都是些反清义士之后,现在认不认我这个大明帝国元无所谓,但我还是把你们当兄弟的。”杨丰没好气地说。
李哈利跑了就跑了吧,实际上他和马来社工党的人搅上块儿倒是没出乎杨丰预料,原本人家小李子就是很进步的,最终上位也是靠着左翼,只不过人家上位后立刻毫不犹豫地抱紧了帝国主义者的大腿。至于可怜的林清祥同志也就只好在监牢和放逐中,用他那忧郁的目光,默默仰望哈利的冉冉升起,这就是英雄与枭雄的区别,前者的通常都是后者的踏脚石而已。
不过现在杨丰倒是很期待看看有了自己这个小恶魔之后,李哈利同学到底还能不能玩下去。
把刘老大打走,紧接着第二位客人被黄业纯悄悄领了进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钱也没了,命也保不住了,当初不列颠人还没来的时候,你们去向我投降多好?光想着花点钱可以买条命,真以为鬼佬们就那么讲信用了?你们是战俘,想想你们是怎么对人家那些战俘的?难道在你们心中,那些鬼佬就真是什么文明人了?”
这家伙很无语地对他的第二位客人,倭军第七方面军参谋部情报参谋桑原中佐说道。
板垣君花了三十万美元,结果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本想买不列颠人放他一条生路,悄悄溜走去南美渡过余生,结果钱给了,事没办,不列颠人把他盯得更紧了。
被坑了的板垣君,只好又把希望寄托在了杨丰这里,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元阁下,这些鬼畜的确太不讲信用了。”桑原君悲愤地说。
“行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这样搞得我也很被动,只能尽力试一下了,你们现在有多少将领在战俘营里?”杨丰问道。
“除了板垣阁下外,还有绫部参谋长,志村副参谋长,昭南防卫司令兼二十六混成旅团长田坂中将,海军的原鼎三中将,方面军司令部的河野少将,内田主计少将,细见宪军医少将,市井兽医少将,大塚法务少将。另外第四十六师团长国分中将,南方第一,第三陆军病院的细谷,岛津二位少将,兵工厂和燃料工厂的安藤,小崛,浅野三位少将,至于佐官的数量就太多。不过这些人都不一定愿意为元阁下工作,毕竟他们有很多人都不会上军事法庭。”桑原君老老实实地说。
杨丰咽了口唾沫,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尽量争取一下,越多越好,我那里可是求贤若渴啊,至于薪水问题就按照你们原本各自军衔的,以战前汇率换算成美元,不过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是否方便脱离不列颠人的控制啊?”
“像我们这些中级军官,还有司令部的技术将领,不列颠人看得并不是很严,想出来并不困难,但板垣阁下和几位主要将军都在不列颠人的严密监视下,尤其是对板垣阁下实际上是处于软禁状态。”桑原君说道。
“这样啊!这样吧,我会让淡马锡本地的帮会帮你们一下,总之板垣君是一定要接出来的,而且必须快,最迟下个月,盟军就要开始战犯审判了,如果他被逮捕然后送回东京,那我可就没办法了。”杨丰说道。
桑原君一脸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真心想投入杨丰的怀抱了,倒不是说他会上军事法庭,就他这样没什么名气的小中佐还没那资格,但他这样年龄,正是需要养家糊口的时候,家里老婆孩子都指望他赚钱养家呢,一旦回国肯定复员回家,就现在国内情况,他这样一不会种地二不会做工的想赚钱可真不容易,给杨丰当雇佣军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机会。
当然他并不知道,安不纳岛上,一座足以容纳上千人的监狱,正敞开了大门等着他们,而且还正在新建一座断头台,据说元大人对高卢人的这种古老技术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