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察院,郜御史也这种顺利觉得很意外,盐运司摆出了如此恭顺的架势,叫郜御史心里直犯嘀咕。
韩秀才不想自己的努力成果被疑神疑鬼,宽慰道:“老大人但请放心,明日只要盐运司将官吏籍册送到察院,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
郜御史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究竟少的是什么,他也想不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当韩秀才积极有为的时候,范弘道正在艰难的在盐滩上跋涉,朱术芳朱郡主像个跟班,吊在范大秀才身后。
此时已经是十月深秋,北方天气已然寒冷下来,盐池边上风声呼啸,虽然还没到风如刀割的地步,但也能渗入骨髓了。
盐丁们正在进行今年最后一批盐的劳作,然后冬天就可以歇息了,静静等待来年开春生成新的盐花。
盐滩上崎岖难行,范弘道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远处一伙盐丁走去。
朱大郡主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悔不该受到“比两万引盐还要多的利益”的诱惑,跟着范弘道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虽然她为了抛头露面方便而经常女扮男装,但并不意味着她不在意自己的容颜啊!在盐池边上这样吹风,这皮肤肯定会变得恶化!
想到这里,朱郡主又有点七上八下了,忍不住顶着风对前面叫道:“范秀才!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范弘道头也不回的答道:“若信不过在下,就请回转!”
朱术芳又问道:“那你到这里来作甚?”
范弘道其实还是挺担心朱术芳真走,便耐心答道:“我找若干盐丁仔细聊聊,弄清楚一些细节,掌握真实的一手材料!”
“那你自己来就可以了,请我跟着作甚?”朱术芳不满的质疑说。但这时候范弘道已经走到一名中年盐丁身边,没工夫回答朱术芳了。
这脸上皱纹像是核桃的中年盐丁疑惑的瞧着范弘道,他不能理解,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书生想和自己闲聊作甚?
读书人不是像来眼高于顶的,不屑于和苦力下等人打交道的吗?这书生口口声声说调研,调研又是什么东西?
“小的还要做工,实在没空子。”中年盐丁本能的抗拒一切不明所以的东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范弘道。其实也不算是借口,他确实要去制盐,与范弘道闲聊是耽误时间没好处。
范弘道淡淡的给朱术芳递了个颜色,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动作。朱术芳看懂了,翻了翻白眼,摸出一点碎银子递给范弘道。
中年盐丁攥着碎银子,立刻变得笑容可掬,连声道:“好说好说,这位小相公想问什么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无不会讲的!”
盐滩上也有混日子的泼皮无赖,见到范弘道这“文弱书生”出手大方,便悄悄地围上来,十分不怀好意。
朱郡主出来时肯定带着护卫。当即几个虎背熊腰的护卫也靠近过来,按着刀把子挡住了外人。
那些破皮无赖见状,知道这伙人不好惹,便也不敢有什么坏心了,各自散去。
朱术芳至此才明白,范弘道为何要让自己跟着,他就是把自己这郡主当成了钱袋子和免费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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