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我等朝臣,如今尽在其掌握之中,便是有心要为天子,为我大汉社稷出一分心力却也是力不从心哪。”
“想我大汉已传承三百余年,却因这么一个逆臣贼子而无能为力,历代君王贤臣若在天有灵,却会如何看待我们这些后来的无能之人哪……”
众人越说之下,心下的委屈和愤恨就越是浓烈,最后众人更是纷纷破口大骂董卓。可是在骂了一阵之后,却又觉得这种行为根本改变不了眼前的局势,心灰之下便有人放声而哭,哭天下为何没有忠义之士扫清佞臣,哭自己为何对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
整个寿宴就此便被悲声和痛哭所完全笼罩,就跟今ri是王允的忌ri一般。
“人心依然可用。这满朝官员之中,心向我大汉王室者依然满布皆是!”王允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中也已有了个底,便即说道:“诸位,我等在此痛骂哭泣,却也不可能将董卓和西凉那些蛮人个骂死哭走的。今ri老夫将诸位请来,除了想与各位一叙当年之外,也是想征询一下诸位的看法,以为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他这一问,却让众人都是一怔,本还在那痛哭大骂的官员们当时就收了声,一个个都用惊异的目光看向了王允。显然,他们对于这个提议大为吃惊,也没有胆子真去做与董卓为敌的事情来。事实摆在眼前,那些曾与董卓为敌的人都落得惨死破家的下场,试问他们又如何还敢去触这个霉头呢?
王允一看到众人的模样,便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了,这让他大感失望。原来他还指望着自己这么一番话后能应者如云呢,却没料到如今董卓的威慑力已如此之强,使诸官员都已不敢再与之为敌了。
不过王允却并没有就这样打消自己的决定,他在扫视众人后,才道:“诸位都是世受朝廷大恩才有今ri的,难道现在朝廷有难,我们这些人就不该出力么?”
这话让众人面上都是一阵赧然,他们也为自己的软弱和怕死而感到羞愧,可他们更清楚眼下的局面,即便自己真敢豁出一切去与董卓为敌,只怕也是难有胜算的。王允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继续说道:“老夫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确实,以如今长安城里的情况来看,即便我们有心杀贼,却也无力回天。不过,世事无绝对,只要我们有着一颗为朝廷尽心的心,总会有办法来改变这一切的。”
“莫非王公你有什么妙计不成?”众人见他说得肯定,顿时便也来了些兴致,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妙计算不上,但老夫还是有些计较的。你们想,如今董卓将驻扎在西凉的军队调来长安所为何事?当然是为了进一步东进,从而好将那些曾与他为敌过的关东联军悉数歼灭了。而但他当真挥军东进,这长安城中的守卫必然就会出现漏洞。
“我等诸人虽然手中并无兵权,但门下家奴亲信加起来也足有数千之众了。只要我们能抓住这个时机,突然发难,想要把留守长安城里的西凉军全部歼灭也不是问题。这便是老夫今ri请众位前来的一个计较了。”
“王公所言虽然有几分道理,可此事毕竟太过重大,当真只凭我们这些人和家中的奴仆就能成事么?毕竟我们要对付的可是久经沙场的西凉jing兵哪,一旦事情不成,那我们这里所有人包括举家上下都将遭灭顶之灾!不知王公对此又有几分把握?”
“倘若只有我们这些人做此事,老夫可以直言并无几分把握。可若是再加上一个西凉军中的重要将领也肯站在我们这边呢?”王允突然神秘一笑道。
“什么?竟还有这样的人肯帮我们?这人还是西凉军中的将领?王公可否见告,此人究竟是谁?”众人听了这话,jing神便是陡然一振,有一个手握军队的将领帮着他们突然发难,此事自然就有把握许多了。
王允刚想说什么时,就有一名家奴奔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他随即便朝众人一拱手:“诸位且稍待片刻,老夫去去便回。”说着便离开了大堂,这一行为让众人皆感意外。
而王允此时却心急快步来到了位于另一侧的书房之中,看到那个已坐在客位上的人,他便笑了起来:“吕将军能来当真让老夫欢喜不已……”这个突然到来,并且让王允撇下众人的神秘来客自然便是吕布吕奉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