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反复,千百人形成的绵长战线,宛如死神的收割。一排又一排匈奴大军惊骇欲绝的倒下,再倒下……
比起这两支队伍来说,“先登营”这支学自麴义的队伍的动作,就要温柔了许多,仅仅是铺天盖地的弩箭,最多,也不过是被射成了豪猪一般的存在。罢了……
此时,为了避免误伤到自家人,负责诱敌的枪阵已经停止住了突击,在领兵大将的指挥下,展开两层防守枪阵,死死将北面的道路封死。
“撤。撤,向东面撤!”四周残肢纷飞的惨状、此起彼伏的凄惨哀号,令狐鹿姑的心气已然尽失,什么“草原上的骄傲”,什么“全歼敌军”的豪言,全然被抛到脑后,现在一心想着的是如何尽一切可能摆脱对方骑兵的突击冲杀。其他三个方向。都有两千多的大军,只有左翼,虽然“破军营”看似无敌,但是,才几百人而已,却是唯一容易冲出去的方向!
但是……
慌乱之中,狐鹿姑甚至忘记了,左边。乃是份水的存在!
不过,韩非又怎么会算漏这一点呢!
“将军,我来带人挡住骑兵,你赶快撤回代县!”一名匈奴军偏将声嘶力竭地对狐鹿姑大喊道。说罢,这名偏将狂吼一声,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顾一切地朝再次掩袭过来的“破军营”扑了上去。但很快便被淹没在潮水般的攻势中。
“撤!撤!……”狐鹿姑再次发出厉喝声,随即率先拨转马头,引领着残余的军马发足向左面仓皇逃窜起来。
“杀!”贾逵挥画杆描金戟迅疾无匹地自上而下地斜劈下来,“镗!”地一声将对面敌将手中的兵刃杆从中斩断。随即锋寒的气息透体而入,将对方直接斜劈成两半。
已不是初上战场的贾逵,此刻更无半点的不适应,往来冲杀,如乐在其中一般,死在他手下的敌军,已不下二三十名,其中,包括将校级的尚有三名!
韩非很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徒弟,满心的高兴。不管怎么说,当年他第一次杀人时,还有着很大的不适,看来,自己的这个徒弟,比自己要强了不少啊!
虽然贾逵文多于武,但是,学起武来也不逊色许多,追随韩非还不足一年,当年就颇有根底的他就扶摇成了二流水准的武将,即便是受先天之限,未必能成就绝顶,但是,成就个一流的武将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他更胜一筹的聪颖,只要培养得当,将来,韩非麾下不愁一个能文能武的帅才。
“主公,追上去吗?”贾逵收回画杆描金戟,倒垂在身后,左手将脸上被溅到的血迹抹了一把后,策马来到韩非的身旁,出声问道。
“当然要追!不过还不到歼灭他们的时候!”韩非看着那些亡命逃窜敌军,淡笑着回答贾逵道。韩非的贴身近卫正是三十二名的“盾卫”,杀敌方式和“破军营”差不多,故尔留在了“破军营”一边,虽然被刚才那百十多名敌军士卒“疯狂”的抵抗稍微阻了一阻,但是逃窜的残余敌军也不过就奔逃了几百步罢了,想要追赶上去简直易如返掌。
“能否顺利夺取代县就尽落于此人身上了!梁道,传令下去,令各部按照计划尾随敌军游击,但切记不能将其尽数歼灭,尤其是要留狐鹿姑一条性命,让其安然逃回代县!另外,去招呼张颌将军稍事清理战场之后,进军代县!”韩非微微一笑,沉声对贾逵吩咐道。
“是,主公!”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两、三里路远,才第一次追上逃窜的匈奴军。在韩非的有意控制下,并没有对敌军展开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凶狠的狼群一般,一块一块地蚕食对方——先将敌军的末尾一部从大队中分割开来,随即“乞活营”、先登营“交叉绞杀。绞杀完一批后,又继续追上去,再“割”下一块……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两、三里路远,才第一次追上逃窜的吴**。在黄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没有对敌军展开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凶狠的狼群一般,一块一块地蚕食对方——先将敌军的末尾一部从大队中分割开来,随即“陷阵营”、先登死士“交叉绞杀。绞杀完一批后,又继续追上去,再“割”下一块……
平均每两、三里路。残余的匈奴军就要被“蚕食”掉三百多人。即管如此,狐鹿姑也已经顾不得许多,脱离了包围,一抹身,只知道拼命向代县方向溃逃……
直至距离代县城还有六七里路远时,狐鹿姑的“好运”宣告了结束。
“全军突击!”随着韩非的一声暴喝,“乞活军”以及重新回到了马背上的“破军营”、“先登营”。一改先前“温和”的攻击方式,代之以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疲乏至极点,士气散落到最底处的两千余名匈奴军士兵,面对如此冲击,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数十名士卒干脆就丢下兵器。伏拜于地大声请求投降……
狐鹿姑此时也被高顺所率领的十数名“破军营”士兵给死死纠缠住,在生死危急关头,狐鹿姑也似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竟然将高顺等人杀得“节节败退”!但毕竟“好汉”抵不住人多,在十多名“破军营”士兵的围攻之下,狐鹿姑身上逐渐也多出了几道伤口,眼见即将遮挡不住。正这时。从斜刺里杀出百十人拼死作战,为狐鹿姑挡住了高顺等人的围攻,为首一名大汉奋力击退了一名骑兵后,声音嘶哑地对狐鹿姑喊道:“将军,你快撤,我带些弟兄挡住这些家伙!”
狐鹿姑一咬牙,狠了狠心说道:“娘的!不逃了,草原上的汉子没有孬种。老子跟他们拼了,死也死的痛快些!”说罢,挥舞大刀就欲与敌军骑兵搏命!
“将军身高位重,万万不能有失!我等都是昔日老帅帐下的老弟兄,一定要护卫住将军你的安全。请将军不要迟疑,赶快撤回代县。有你在,才能守卫住代县城池啊!”那名匈奴人大汉言辞恳切地说道。
狐鹿姑是匈奴人中很古老的一支。早起于狐鹿姑单于,只不过,如今没落了,若不然。狐鹿姑也不单单如今的地位。
狐鹿姑单于,为亚洲古匈奴的君主之一,他于前96年接任且鞮侯单于担任匈奴单于,前85年卒于任。
狐鹿姑单于在位时,匈奴内部由于奴隶制经济的发展,统治阶级已日趋**,而内部矛盾最初是由单于为传位己子废左贤王合法继承人先贤掸为日逐王引起;继之,又因单于母阏氏以其异母弟左大都尉贤为族人所重,恐单于不立己子而立左大都尉,派人杀之,致使左大都尉同母兄拒绝按时前往会盟。及单于将死时,却又嘱诸贵人立其弟右谷蠡王继为单于。而卫律及其妻颛渠阏氏则于其死后矫令更立左谷蠡王。公元前85年(汉昭帝始元二年),左谷蠡王在卫律等支持下继位,称壶衍鞮单于。左贤王和右谷蠡王极为愤慨,阴谋投附汉朝,但恐不能达到目的,遂谋胁卢屠王共走乌孙。卢屠王不从,告知单于。单于使人验问。右谷蠡王不服,反嫁罪于卢屠王,致使二王俱离开旧游牧地,不往龙城会盟。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不断加剧,给奴隶主贵族势力的发展带来了巨大障碍。
早在狐鹿姑单于时,匈奴贵族因连年征战,就渴望与汉朝恢复和亲。后因单于拘留汉使,及壶衍鞮单于继位,“母阏氏不正、国内乖离”,常恐汉兵乘机往袭。于是采用卫律建议,“穿井筑城,治楼以藏谷”5,以防汉军突然袭击。旋因听说“胡人不能守城”1又中止,改与汉通好,并释苏武、马宏等归。不久,又发左、右部2万骑掠汉塞。兵败,瓯脱王与西祁王被俘。因惧瓯脱王导汉军追击,率众走西北。
公元前78年(汉昭帝无风三年),右贤王、犁污王将兵四千骑分道侵日勒(今甘肃省山丹县东南)、屋兰(今山丹县西北)、番和(今甘肃省永昌县境),为汉张掖太守、属国都尉击败,犁汗王为属国千长义渠王部下射死。次年,单于发兵3000余进犯五原,杀略数千人;继遣数万骑傍汉塞围猎,攻袭亭障。时乌桓渐强,派人掘前“单于冢墓”。壶衍鞮单于怒,发兵两万驰击。汉授中郎将范明友为度辽将军,欲随后跟踪堵截。会匈奴已收兵,明友遂乘乌桓新败,挥师蹴之,斩杀6000余人。匈奴贵族惊惧,不敢出兵,遣使往乌孙,阴谋索汉解忧公主,又连发兵侵掠乌孙,夺其车延、恶师之地,公主及昆弥求汉出兵救援。
乌孙是汉朝在西域的重要盟邦,公元前2世纪末期就与汉朝“结为昆弟”。因此保乌孙就是保西域。公元前71年(汉宣帝本始三年),汉朝统治阶级遣度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蒲类将军赵充国等分别领兵出塞,偕乌孙对匈奴进行夹击。匈奴人民闻汉兵至,纷纷远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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