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单于,现有乌维掌宁武郡务,乌维文武兼资,当可掌控住宁武之局。不过,乌维毕竟位是威望有些不足,还需大单于另派德才兼备的人前往宁武主持大局!”屠耆恳切地说道。
“恩!”于夫罗面现赞许之色,笑着点头问道:“那么,屠耆将军以为何人可当此重任?”
“乌珠留大人文韬武略俱佳、且在我匈奴上下都是威望极著,乃是往宁武之不二人选。”屠耆朗声推荐乌珠留道。
“大单于,我与屠耆将军所思相同。若得乌珠留大人往宁武,非但是宁武,而且对安抚稳固周边县城也是极为有利的!”车梨出声附和道。
“恩,既如此……”于夫罗沉吟片刻后,举步来到乌珠留身边,沉声说道:“乌珠留,宁武就交托于你了!还请善守。”
“大单于放心!我定然会为大单于守好宁武之地!”乌珠留点了点头,沉稳地说道。
“屠耆将军适才进厅时说我军现今不宜出兵代县、复夺城池、一血前耻,这是何道理?”一旁的军臣表情不善,冷冷地问道。
屠耆亦知军臣对己素怀不满之心,但丝毫不以为意,脸庞上现出自信的淡笑,高声说道:“大单于,屠耆虽尚不知晓具体情形,但据适才进厅时所听到的大单于之语,推测代县已被那韩非小儿袭下,可是如此?”
“不错!这已经是四日前的事了,不过本单于这里也是初得回报!”于夫罗点头说道:“来呀,将代县失陷事宜告之公谨!”
不多时,那探子便将所知一切简洁的与屠耆说了一遍,随即又说了自己的一些猜测。
“恩,有劳了!”屠耆听罢,眉头微微蹙起,神色也逐渐冷肃起来。认真思索了一番后,屠耆沉声对于夫罗说道:“大单于,知晓代县失陷的大致经过原由之后,屠耆更加认为此时不宜出兵复夺代县!”
“这又是为何?还请屠耆将军说明原由!”于夫罗疑声问道。
“大单于,当前我军同时遭韩非、张燕夹击,形势颇危。以我军如今之军力,实是无力同击超过两路以上的敌军,若强行如此,必造成兵力太过分散,反而得不偿失。我军若是再分出一军对付韩非这一路的话,必然会使张燕那里应付不暇,甚至,被其长驱直入,其危害,更是大也!依属下之见,不若以宁武为防线,使韩非再不得进上一步,带收拾了张燕的黑山军之后,再行破之也不为迟也。”屠耆仔细为于夫罗分析道。
“可是,万一被韩非小儿他夺去宁武,则我武州危矣!”于夫罗皱着眉头,忧虑道。
“大单于,此事但放宽心。韩非小儿虽然侥幸胜了几阵,但终归其兵力不强,占了两县,估计已是他的极限,而且,他不得不防张杨。若真攻打宁武,一旦援应被绝,以其孤身深入之军,在我军腹地又能支撑多久?韩非小儿纵然再是大胆妄为,我料他也不敢行此不智之举。”顿了一顿,屠耆又继续说道:“可以说,韩非小儿今时虽无力继续北寇,而我军若是要收复代县失地也非易事。韩非其人,军力虽不众但也不可轻忽。而且从此次袭代县所用计策看来,乃是仗着奇谋军略。我军要反攻代县,兵力若是过少,非但无法收效,甚至有可能再为其所败;而兵力若是过多,一时三刻之内恐也奈何不得了他。一旦我大军被纠缠于代县,张燕必会乘机猛攻,则届时我军危矣!”
“大单于,屠耆将军所言甚是,眼前我军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击退张燕的黑山军,稳固住我军之势!”车梨随即出声附和道。
“大单于明断!”屠耆、乌珠留等人齐声说道。
“但就如此放任韩非小儿不管,不加防备?万一他果真不顾一切攻打宁武,又待如何?”军臣出声置疑道。
“此事不必担忧!只需乌珠留他加紧巡视力度,谨防韩非偷渡,另一面命周边各县严加防备,勿有所懈怠,我料那韩非也无机可乘!”屠耆从容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