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立在吊桥上,不知是进是腿,难以抉择。进,一旦真被张既识破,这些诈城的士兵反被张既骗到城下,然后拉起吊桥,既不能进城,又不能退走,那可是只能等着张既屠杀到全军覆没。退,万一又是张既谨慎所为呢。
吕布将前方生的事情告诉徐庶、刘晔,让两人帮忙分析。
“段煨不是只能活两个时辰吗?是不是马上就又要死了?”徐庶见怪不怪,他早就习惯了吕布各种诡异手段,吕布没召唤亡灵出来攻城已经是在顾及天下苍生了。
“嗯。只有小半个时辰了。”
“好。”反正段煨迟早消失,能在消失之前将张既除去,每逢过节多给他烧点纸钱。
“张既匹夫是不相信某了?那某孤身入城便是。退下退下……”段煨先是朝城上张既一通大骂,然后对立在吊桥上的士兵一阵乱赶,将他们赶下吊桥。
“还真有不怕死的?”杨阜看着越过吊桥,来到城下的段煨小声嘀咕。
“段煨这是何意?”连张既也搞不明白段煨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段煨带着士兵过吊桥,张既可以怀疑段煨别有所图,但是段煨一人孤身到来,他一个人能对长安造成什么影响?一个人攻城?
“快开城门。”钟进欣喜的说道。
“事情没这么简单,杀!”
事情太过反常,张既不信段煨是一个视死如归的烈士,段煨的为人张既还是知道的,从跟随董卓以来,周旋于各方势力之中,成为仅存的西凉老将之一,如今表现出这幅反常的心态,必定有所图谋。
张既一声令下,城头上礌石如雨。
吕布操纵段煨呆呆的看着瞬间异变,天空落下无数越来越大的礌石,暗暗庆幸没让士兵一同前来。
既然张既识破诡计,段煨召唤出来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吕布决定废物利用,临了反咬一口张既,一副壮烈的抬起头怒骂张既:“逆贼不足以为谋,某倾心来投,张既猜疑,倒行逆施。我部军马速速散去,吾以吾命警示世人,勿被张既狼心狗行之徒所瞒,勿忘我仇!”
“将军……将军……”
段煨士卒跪伏在河岸大声哭泣,呼唤段煨,他们十分感激段煨,如果不是段煨舍身入城,将他们赶下吊桥,他们的下场就和段煨一般。城头上滚石轰隆,将段煨当场砸死在城下,隐隐一声白光闪过,段煨尸骨无存。
张既听到段煨临时前的悲鸣,心中轩起漫天巨震:“长安危亦!”
“使君可别吓我!”钟进双腿打颤。
“段煨投效吕布了!”张既这一刻心中十分雪亮,但是段煨惨死在他城门下,是他一手造成,他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