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箭势强劲,荆州兵全无防备,哪怕甲胄厚实,终究不是全副铁甲,伤者无数,韩嵩大吃一惊,这时荆州兵距离弓骑兵不足百步,就算想跑,在敌军骑兵冲锋下,两条腿能跑过四条腿吗?
韩嵩一阵错愕,见双方兵力悬殊,依旧不退,继续往前冲杀。五十步距离,眼看就要进入短兵相接,敌骑一阵箭雨后,转身就跑。射中数百人,却伤而不死。这也是弓骑兵地悲哀,面对步兵,杀伤力大减。
“哪里来的贼人?”韩嵩大怒, 驱赶大军向这小股骑兵追赶。吕布提马回跑,边跑边向敌军射箭,一箭射不死就两箭,慢慢也能将在身后吃灰地敌兵磨死。
将韩嵩引到山口,山后黄忠率领一支校刀手杀出。吕布回马直奔韩嵩大阵,抬手一戟,将韩嵩剁下马来。
襄阳南门,黄承彦率领族中子弟早已等待多时。见远处灰尘遮天,对守军突然起冲击,争夺城门。
当吕布率领精锐来到城下,长安骁锐打头阵,上庸杂兵殿后,对城门起猛烈冲击。襄阳城内,警钟满城。无数守军从东,北,西三门压来。
黄忠,严颜,吕蒙,各带一军出迎,从南往城内突破。
荆州兵本来就士气低迷,又无精锐充当先锋,不断遭受从南门往城内冲击地长安士兵,襄阳岌岌可危。
见到蔡冒令水军从北门入城,充当步兵到来,攻城大军中分出一支部队,正是黄忠地校刀手,黄忠看到蔡冒地瞬间,双眼冷芒闪闪,战刀一挥,校刀手一拥而上,对庞大数量地水军起冲锋。
蔡冒脸色铁青,对黄忠怒骂道:“背主家奴,欲弑主耶?”
黄忠老脸上一丝冷笑,眼神越过蔡冒,落在蔡冒身旁耸立地裨将身上:“看到了吗?尔等为朝廷亲绶将官,在世家眼中,不过是一家奴尔!世家地地位以然凌驾皇权。我等受皇命,食皇粮,当振兴汉室,上报皇恩!若是我大汉忠臣,提起你们的武器,捍卫皇权,打倒奸臣逆贼!”
“捍卫皇权,打倒奸臣逆贼!”校刀手齐声高呼。
话不投机,蔡冒觉得多说无益,高举兵器一声怒喝:“兄弟们,我们是天下最强水军,杀光反臣贼子,与反贼决一死战,匡扶汉室,让反贼在我们脚下颤抖,战栗,匍匐,杀。”
双方各占道义,身后地士兵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正义地化身,踊跃响应,士气如虹。
校刀手闻言,抱着肚子痛苦地笑了起来:“最强水军?啊哈哈,这里是岸上!”
“噗噗。”
破开铠甲见皮肉的声音,重砍猛刺铠甲的声音,惨叫声,呐喊声响成一团,校刀手不断往荆州水军中起冲锋,水军在锋利地刀锋下残肢遍地,鲜血喷洒,倒在地上被乱军践踏。
双方刚一交战就以死搏命,人人杀红了眼。哪怕知道对方数量庞大,有源源不断地援军赶来,悍勇地校刀手不皱眉头,不惧死亡,冲将上去,与对方展开生死搏杀。
在庞大数量敌军中,校刀手第一次出现巨大伤亡,荆州水军虽阵亡人数更加惨重,然而校刀手却换不起。即便如此,一具具尸体倒下,活着地校刀手依旧践踏着同伴和敌人的身体,向对方扑过去,继续着玩命搏杀。
“啊!”一名荆州水军刺死一名校刀手,还没来得及兴奋,数把利刀向他猛劈过来,脑袋,两条臂膀,胸口,背部,全部被利刀劈开,肉块翻飞,鲜血狂涌,整个人成了血糊的残躯。
文聘杀红了眼,战场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胜与败。提着长刀在校刀手中横扫,毫不停息,一直前冲,见人就砸,疯狂如杀神,连士气高昂地校刀手眼中也露出畏惧神色。
街道上,到处是校刀手地尸体,更多的却是荆州水军地尸体。
“大将军,襄阳守军起死命抵挡,我军伤亡惨重!”
“大将军,校刀手几乎全军覆没!”
“大将军,王威,刘先死守州府,攻克不下!”
“大将军,刘琦死守北门,攻克不下。”
“大将军,……”
一条条战报紧急传到扼守南门地吕布处。襄阳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吕布大军受到猛烈抵抗。
“鸣金!”吕布当机立断,他只要夺下一个城门,让关羽能入襄阳就行,难道还要将一个完完整整地襄阳交给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