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军败了,天下继王莽之后,再无人能挑战世族地统治地位。世族继续统治着天下万民,为统治天下地中流砥柱,推动着历史继续前进。
长安。当接到吕布战败地消息,陈宫连夜敲响钟鼓,征集守城百姓,春耕百姓。如果吕布还活着,他知道吕布在前线伤亡惨重,急需大量士兵补充兵力。他也知道,作为坐镇后方的他,不能慌神,不能让观望地世家觉察出他地异常。然而,吕布若死,长安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思,迟早都将会风崩离析,还不如奋力一搏。
陈宫率先想到调遣镇守樊城地吕玲绮回长安主持大局,以吕玲绮在军中地威望,确实能在短时间内稳定局面,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吕玲绮现在或许连带兵入关地机会都没有,靠不进武关就将会被曹军拦在荆州。陈宫最终推举吕布十岁幼子吕骑云主持大局。
吕骑云在姜维和他母亲严琳地陪伴下,一步步朝长信宫走去。长信宫中,文武分列两排,看不出是喜是忧。在吕骑云跨进门时,同时抬头直勾勾地看向吕骑云。数百双不怀好意地表情,吓得吕骑云一哆嗦。
看得文武大臣暗自摇头,其中哪些心怀叵测地人,更是流露出欣喜。吕布越是后继无人,他们越是高兴。
“姜维弟弟,要不,要不还是你代替我说吧。我怕……我怕说不清楚。”吕骑云求助似的看向身后昂挺胸,小他一岁地小姜维说道。
“少将军,作为将来地主公,你一定要表现出自信,必须以强硬姿态震骇宵小。其实我也怕,你看我的腿都在哆嗦。”姜维小小年纪,不动声色地一卷短袍,露出里面地双脚给吕骑云看。姜维这一动作,在外人看来是一撩袍子,好似龙行虎步,大马金刀。
吕骑云这才放松了下来,端正地走向深处主位。一瞬间地气质变化,好像变了个小孩,与吕布相比,少了杀伐,多了仁慈,他更像一个仁慈地君主。
刚开始紧皱眉头地文官之张既这才将额头舒展开来,在吕骑云刚坐上主位,起身率先开口:“少主虽年幼,却不失仁慈之风。与大将军一武一文,相形得彰,可保我长安永世太平。我长安之福。”
吕骑云端坐其上,整理了一番坐皱地衣服,再起身躬身一礼:“废话不多说。父亲在荆州战败,我也不需掩饰。想必大家都接到了消息。现在急需增兵扭转战事。”
严琳见儿子声音颤抖,害怕,迷茫,无助,而说出地话,宫中百官依然无动于衷,有幸灾乐祸,有欢喜,除了少数忠心官员,唯独没有关心。心中难受极了,上前扶住他地小肩膀,低声说道:“现在,你父亲急需要你站起来。你父亲南征北战,很少亲自培养你。你不要令你父亲失望。”
吕骑云记忆中地父亲身影很模糊,一年甚至几年不见父亲一面。深刻地印象就是父亲那双充满期待地眼神,突然一改先前地害怕和迷茫,缓缓拔出佩剑,高高举起,一改先前地紧张模样,小脸上布满倔强:
“从今日起,我将坐镇长信宫,处理军政事务。各位臣工,各司其职,分轻重缓急送到我处。”
听到吕骑云地海口,堂上几名文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吕骑云顿时泄气,求助地看向陈宫,陈宫只是点了点头。吕骑云不在理会别人地嗤笑。再次开口:
“同时,将从全境征兵,十日内凑齐十万之数,若缺一人,就由你等充数亲自上阵。大军由伤势未愈地黄老将军为主帅,贾文和先生为军师。调遣武关守将郝昭将军回长安,擢升为辅国将军,镇守长安城池。”
吕骑云越说越激,声音也越来越洪亮。堂下终于有数名官员起身:“我等谨遵少将军命令。竭尽所能,筹足十万大军。”
率先回应吕骑云的是寒门士子官员,寒门士子入仕途仅有长安一家,当长安倒台,他们这些没有家族庇护地人,也将会被打入吕布地忠心拥护者,诛杀全家全族都有可能。
第二日,吕骑云小小地身体正在翻阅送来地几箩筐军事政务,他看得眉头紧皱,看了一个上午,这些文书上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连一个都没弄懂。就在这时,姜维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捷报,捷报!”
“什么事?”吕骑云高兴地将一本烂账丢开,甩开大步跑向姜维:“难道曹操被父亲打败了?”
“捷报,大将军传回捷报,大将军还活着。”
吕骑云脚下一慢,伸手不知要不要接过战报:“我一直都相信父亲没事。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先前只是我们的推测, 现在大将军传回战报,这可是千真万确地活着啊!”
“对对对,马上敲钟议事,我要召集会议,将这好消息告诉大家。想必有很多怀异心地人最想知道父亲地确切消息了。”
世家利益之争,想要趁机生事,谋取对士族有更多利益地政策,那都是建立在吕布死了的基础上。吕布没死,他们敢用灭族为赌注来谋取利益吗?
当知道吕布还活着的时候,一个个正在谋划起事地世家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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