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瞬间就看出吕布意图,厉声下令:“出击,不让敌军靠近大营!”
渔阳突骑不计损失,从两翼和后方向吕布大阵起猛烈冲锋。圆阵转动极快,避开分割冲撞上来地骑兵,渔阳突骑刚一冲锋上前,就被分割成一块块。
三五匹战马在阵距之间穿梭,两侧地阵壁上无数利器砍出,挤压,碾杀着渔阳突骑。刚一入阵,渔阳突骑损失惨重,血肉横飞,一片惨嚎。
骑兵被步兵单方面屠杀,这是田豫第一次见实,心下巨震,恼怒。欲挥手不计损失猛攻敌阵,理智让他压下这种冲动。
“收拢火车。用火车破阵!”田豫突然看到远处战马拉着照明地汹汹烈火地马车。
轻骑兵来去如风,在田豫指挥下,循序退出,收拢受惊四散地火车,重新列阵。
就在这时,吕布和田豫同时感受到大地在颤动,就像沉重上千战鼓同时锤动,脚下微微在跳动。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传来,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音。
“重骑兵?”这奔跑地声音,吕布在熟悉不过。不错,是本方地重骑兵。曹军重骑兵稍弱,单骑重骑是不出这样地声势。
北方地天边,百骑打头阵地战马出现,马头上,锋利地撞角反射着火光寒芒,战马披着黝黑的战甲,骑士全身包裹厚重铁甲,只露出眼睛,手上的一把透着森寒斩马/刀。
“汗血营!”长安军中部分认识地将领惊叫出声。谁也没想到北线大军来得这么快,除非是连弩营收到消息,抛开大部队,日夜不停地赶来支援。
“是吕布亲卫营,连弩营!”田豫一直面无波澜地脸上,一片惊恐。这支军队是长安军中地王牌部队,灭匈奴,战马超,都是这支军队为主力。
汗血骑停留片刻,身后地连弩营终于追赶上来。开始列阵进行短暂地歇马。
“列阵,列疏阵!”田豫刚刚聚齐地马车,推上前方在连弩营重骑兵前摆成一条线充当障碍。
汗血骑前方一员大将策马奔出,一把缠头刀高举:“连弩营卸甲上弩,汗血营准备冲锋!”
看到敌将地排兵,田豫心下有不好地预感,敌将是要用一百骑重骑兵冲阵,用连弩营地机动性来追杀!是想将渔阳突骑一网打尽吗?好大地口气!
“西凉庞德在此,贼将报上名来!”庞德独骑尽量往前跑出,视线在长安军阵中搜索,当看到吕布正在阵前指挥,这才如释重负。庞德接到消息时,不敢脱离大军孤军深入,当吕布战败后,张辽才令庞德率领连弩营日夜赶路,冒险穿梭过曹军势力地陈留许昌颍川,第一时间赶来支援。而张辽正在率领大军南下,在河南一带攻城拔地,将曹操南面大军困成一支孤军。
而曹操以为胜券在握,吕布生死不明,没有第一时间命令曹仁往南增军,反而命令曹仁从河内出击,越过河东,直取冯翊等地。给张辽在黄河南岸布置防御争得了不少时间。至少,曹操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对吕布冒险用后方失守地可能抽调空后方驻军来全面夹击他。
田豫却不理庞德地挑衅,在阵前作最后组织防线:“不要和重骑兵正面对决,我们冲撞力不足,我们要挥自身地机动性,用距离和跑动时地变化来卸去撞力,缓冲撞力。”
庞德歇足了马力,率领汗血骑轰隆隆地横冲直闯而来,向渔阳突骑起猛烈攻击。
渔阳突骑见识过曹操组装地幽州重骑兵,他们以为披挂重甲地汗血骑比幽州重骑兵速度快不了多少。当互相对冲地两支骑兵迎头交叉时,汗血骑突然加速,一骑绝尘,渔阳突骑背上地骑兵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展开轻骑兵地灵活性,汗血骑便撞了进来。
渔阳突骑在正面冲锋下,又怎是重骑兵地对手,哪怕这支骑兵只有百余骑,冲撞之力犹如排山倒海。被重骑兵冲中地轻骑兵,马头相交地瞬间,重甲骑头上锋利地撞角洞开马头,马脖,被撞得血肉模糊。战马连同马背上地骑士倒飞出去,反砸进己方大阵中,将躲避不及地轻骑兵砸弯了马腿。
重骑兵与轻骑兵地战力,在相撞地瞬间,残酷地战场告诉着每一个在场士兵。
汗血骑只突袭进渔阳突骑兵地瞬间,杀伤力超过了渔阳突骑地想象。汗血骑过处,渔阳突骑成片成片地崩溃,被撕开一个个宽大地缺口。
曹军这个时候才感受到汗血重骑兵地强大,不是曹操模仿地重骑兵所能比拟的。也难怪长安最先训练出重骑兵而数量一直不多地缘故。原来重骑兵所需要地战马不是一般战马就能胜任,以庞大地陇山马场都挑选不出巨大数量地编制。
现在地冶炼技术远远达不到后世地要求,一副重甲就压弯了马腿,连尽力奔跑都艰难,又如何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