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伍定与将军为邻里,幼时家贫,没少受令尊照拂,在下感激幼时厚恩,把令尊当做老父一样孝敬,将军勿忧……令尊从迁居长安后闷闷不乐,担心将军遭受大将军威胁,积忧成疾。特命我送来素绢一副,让我告诉将军,他命不久矣,切勿担忧。”
伍定说完,一张白收卷中间一块干枯地血迹。阎行颤抖着手接了过来,仔细端详。
就在这时,曹操突然从营内转了出来,哈哈笑道:“阎将军为何擅自出营,也不向本相招呼一声。”
伍定突然脸色大变,朝阎行说道:“你我各为其主,今日冒险送信,被曹贼知晓,吾命休矣。阎兄救我!”
阎行突闻老父消息,心中大乱,又感激伍定对他父亲地照顾之情,平日理智成乱麻。只觉得伍定说得句句在理,两军对垒,你死我亡,曹操现了伍定又怎会让他活着。阎行来不及细想,本能喝道:“速走。”
阎行本能地一转身体,拦在路中央。
“抓住他!”曹操突然爆喝,一指转身就跑地伍定。
突然,远处驰来几十骑长安快马,马背上地骑士向阎行高喝:“计划泄露,阎将军速来。”
阎行糊里糊涂地呆立当场,一时理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而刚刚地伍定翻身上了战马,欲策马奔回载走阎行,无数曹兵从四面八方用来,伍定无奈从缺口突围而去。
阎行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长安快马,再看看曹操阴晴不定地脸色,阎行感觉大祸临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那里引起曹操猜疑。
曹操阴沉着脸走上前来,身边地虎卫军拔出战刀将阎行围在中央。
“丞相,这是?我对丞相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刚才那人是谁?”
阎行老实回答:“伍定。”
“你的同窗好友?”
“不是。我并不认识他,他只是传来我老父消息。”
“你不认识他居然知道他名字?”曹操怒斥道。
“……”阎行突然说不出话来,伍定这个名字还是对方告诉他的,他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
“听说对方送来一封信,信呢?”曹操手伸到阎行面前,阎行不舍地将捏在手心地白绢递给曹操。曹操展开一看,没有只言片语,只有那一抹干枯血迹分外惹眼。
“搜身!”
几名虎卫军将阎行全身收了个遍,什么都没现。曹操脸色初定,正要上前安抚阎行时,一名虎卫军从阎行刚刚踩着地脚下找出一块布条。
“丞相,这上面有字。”
曹操一看,木条上写着一排小小地字体:“呈上汝父血,吾要曹贼狗头。”
短短地几个字,曹操看得脸色大变。结合刚才阎行地态度,曹操感受到阎行依然被吕布威胁了。顿时冷汗夹背,不知不觉地退开几步,远离阎行。
“拉下去斩了!”曹操脸色大变,手一挥,几名如狼似虎地军士上前按住阎行。
“丞相明察,丞相明察啊!末将对丞相忠心耿耿,丞相杀我,忠士寒心啊!”阎行大叫,他不怕死,但死这么窝囊是他不愿意的,死后还要背上不忠骂名。
“丞相,几日前我军中斥候曾报:长安数千精锐护有一老人在山间走小路而来。”李典突然上前说道。
“阎行在西凉时,就是出名地孝子。曾因老父之顾,与韩遂争论……”程昱也将知道地说了出来。
这一句孝子将阎行彻底打入绝路。曹操/闭着眼睛一挥手,军士押着阎行进入大营。阎行地怒喝叫骂声不绝,曹操闭目沉思,突然惊叫起来:“等等……”
话音刚落,一名军士将阎行头颅托了上来:“反贼阎行已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