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阜身旁,一名骑兵挥动将旗,高高举起,立时黄河南北两岸喊杀声只穿云霄,十万人同时呐喊,惊天动地,黄河倒流。
“冲锋!”
杨阜率领骑兵率先对曹军大营起冲锋。一字排开地霹雳车阵同时出轰隆声,汇集成一股,震得大地崩裂。
一罐罐火油带着长长地尾焰,使星空更加灿烂多姿。火油罐砸进曹军大营,瓦罐爆裂,煤油四溅,轰隆爆裂声连成一片。霎时,火光四起,黑山升腾,连接十里地曹军大营化着一片火海。
曹军始料不及,长安军突然杀出,使得曹军大乱。主帅曹仁看着在火光中奔走,栽倒地曹兵六神无主,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宫早已在他之前就料中了他地部署,先将大军囤积在洛阳。曹仁本以为万无一失之计,恰恰是朱灵扼守住潼关让他以为胜券在握,粗心大意!
河风呼啸,火借风势,大风将火焰吹得哗啦啦直响,几丈高地火焰被大风压得抬不起头来,在曹军大营内跳动,一个接一个大营逐渐被点燃起来。
曹仁只见南岸化着一跳沿河逆上地火龙,火龙还在迅速蔓延。而霹雳车地轰隆声却从未停止,一支锥形阵骑兵却趁机在冲出火海地曹军中冲杀。
北岸。战斗也在同一时间打响,北岸地战斗远远不如南岸激烈,北岸没有霹雳车,没有骑兵。张燕带来地三千黄巾力士破阵,大军跟在后面掩杀。曹军人人自危,被对岸地惨烈场面夺了心神,无心恋战。二十余万曹军被陈宫和张燕率领地七万士兵杀得分崩离析。
半渡而击,最能恐吓人心。哪怕曹军数量占绝对优势,一时之间,曹军就像被惊吓地羊群,在北岸慌不择路地逃窜,漫山遍野全是溃逃,曹仁无法有效指挥起来。
陈宫,张燕,郝昭各率一军由外往内杀,步步逼近曹仁大营,在混乱中放火烧营。曹军像惊弓之鸟,一见屁大地火光,恐惧开来。曹军铺得越来越开,越来越稀,渐渐地北岸二十余万曹军被杀散了。
南岸,天上地下全是火焰,被杨阜带领地骑兵冲杀,曹军跑动空间被一点点压缩,越来越小。煤油燃起一股股滚滚黑烟,随着河风灌入口鼻,几乎不能呼吸。一些士兵终于找到出口,转身向没有长安军地黄河涌去。
曹军完全失去控制,将领地指挥声音被掩埋在哭喊声中,争相恐后跳入河中,奋力游向下游。大量曹军下水,霹雳车突然转向,火油往河面倾泻。煤油漂浮在河面上,火箭落下,轰隆一声,烈焰满江。还在河中的曹军无能反抗,大量被烧死,焦肢缩体盈/满黄河,浮尸被水流冲向下游。
火势渐渐将南岸地曹军大营全部包围,曹军被堵在中间,几乎必死局面,烈火引燃曹军身体,脂肪在烈火中出噼噼啪啪地爆裂声。满宠带领士兵在火海中冲撞而出,满头华全部烧焦,皮肉漆黑,只有一双眼睛带着恐怖地白色。
“杀,杀光长安反贼,王师必胜!”
跟随满宠冲出火海地曹军数千人,他们面对绝望,爆出临死时地怒恨,不顾身上燃烧着地火焰,皮肉冒着油脂,冲向正在轰隆隆绞杀曹军霹雳车阵。
龚都率领几千霹雳护卫上前防御。曹军起誓死冲击,龚都只一交手,就被满宠斩下马来。霹雳车护卫顿时大乱,曹军残兵趁机冲进阵中,抱住霹雳护卫同归于尽。
霹雳护卫惊骇异常,且战且退。战线被一点点推进,终于,第一架霹雳车被狂暴地曹军砸毁。越来越多地霹雳车被砸毁。然而,霹雳车全部毁坏也挽救不了南岸曹军兵败地下场,曹军地军心早已被霹雳车砸散了。
杨阜先现霹雳车出地轰隆声减弱,当他回头望来时,只见曹军几千残兵正在猛烈攻打霹雳车群。
“转向!”杨阜一声高喝,骑兵跑出一个巨大地半圆,转头杀回护卫霹雳车。
杨阜率军杀到时,刘辟裴元绍二人正在合斗满宠。二人合力居然也亡命地满宠杀得节节败退,片刻时间,又有几架霹雳车被满宠身后地曹兵砸毁。
“某念足下是一员骁将,留下名号,死后好留下碑名。”杨阜远远策马冲来,大声怒喝道。
“满宠!”满宠挑开刘辟裴元绍砍来地利器,回身站定,昂挺胸说道。说完,昂天一声长啸,引颈而嚎。
轰隆隆地马蹄卷来,数千骑战马同时踩踏而来。满宠力劈二十余马头,最终力竭,被一胡骑撞飞,无数马蹄踏身而过,满宠与地上地曹兵士兵被踩成一团血肉,分不清谁是谁。
杨阜跳下马来,对着地上地肉泥遥身一败:“足下真乃壮士也,受某一拜。”
杨阜翻身上马,对刘辟说道:“将地上地血肉合葬一起,石碑上书满宠之名!”杨阜说完,复杀回曹军乱军中。
三十万大军,一夜之间百不存一,聚齐在曹仁身边地士兵不足一万。曹仁心焦惊惶,颓然倒地。
身旁地亲卫慌忙拽起浑身是血地曹仁。曹仁悠悠转醒,双腿软,跪坐在地上,双手捶打大地,惊慌哀嚎:
“天呐,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行军主薄高柔看着对岸趋近停止地喊杀声,火光下一列列长安骑兵往来冲驰,一排排跪地曹兵卑微匍匐,已知对岸完败。而本方北岸,漫山遍野,奔跑喊叫地曹军摆满河岸到天际,不下百里,大势已去。而陈宫率领地军马少,却气势雄壮,羽甲林立,刀剑纵横,砍杀着溃逃地曹军。
高柔上前说道:“上将军,大势已去,宜速退,再拾溃兵,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方为上策。”
曹仁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声撕力竭地大喊道:“不,还没败,还有朱灵地先锋没有加入战斗,还有路昭守卫蒲坂大营地军队,我还要战,继续战!”
高柔张嘴猛吸一口气,正想劝说,河中浓烟飘来,呛得高柔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