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壮士也。赐压惊酒。”周瑜只是憋了吴巨一眼,吴巨死活周瑜管不着,他只要一个目的,就是让襄阳世家和长安划清界限。
吴巨一口而饮,朝堂外大喝一声:“抬我地兵器来。”
两名雄壮大汉抬着一柄凤翅鎏金镗登堂入室,看得江东群将倒吸冷气。这巨大地凤翅鎏金镗看上去沉重异常,正配吴巨姓名。吴巨单手提在手中,轻若一二十斤,挥舞得虎虎生威,威猛不可复加。这身蛮力就令人咂舌后怕。使用凤翅鎏金镗的人,无一不是力量过人,集防御与攻击于一身,比铁锤需要更大力量,堪比方天画戟一般难以超控。
“真壮士也!”周瑜这次正眼大量吴巨,感叹道。
倒是武将群中,一员黑甲荆州将领起身拦住欲吴巨:“义公且慢。张辽文丑都是世之猛将,不可大意,还是某家去吧。”
吴巨转脸怒眼相看,咧开黄板牙怒道:“文聘,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如你,还是怕我立了头功?”
文聘好心帮助吴巨,吴巨丝毫不领情面,文聘只能悻悻回坐。
城上鼓声雷动旌旗漫卷,不一会,只见城门缓缓的打开。一彪黑衣皮甲的荆州服饰兵鱼贯而出,迅速的在一里之外背靠着城墙列阵。
吴巨手提凤翅鎏金镗,一马当先,直接来到两阵中央。大声喝问道:“尔等逆贼,犯我疆界。且报上名来,待某家拿尔等狗头去换取勋爵!”
“哼!”文丑冷哼一声,先张辽一步,暴躁地冲出阵来:“我也不与你这蠢货斗嘴。且用手里的刀枪讲道理,记住某家名号,河北文丑!”
“哈哈,狂妄小儿!今日叫你知道天高地厚!”吴巨说罢,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同一阵劲风冲出。
文丑看了看自家这骑要倒不倒的老马,再看了看吴巨坐骑,双眼冒光。吕玲绮由上庸而来,长安虽不缺好马,但是上庸山中,马匹奇缺,能给文丑一骑老马,已是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文丑驱了半天老马,老马才迈动前冲。文丑被吴巨卖相唬住,担心力量不如人,不敢较力,手里地铁枪平刺而出。
吴巨见到文丑这平淡无奇地一招,不由得咧嘴笑了,这货就是盛名之下的虚士,难怪跟着袁绍,袁绍败亡,跟着曹操,曹操归天。现在跟着吕布混,不知吕布还能蹦跶多久?不管吕布蹦跶多久,今天先把他给了结了,再杀吕布。
文丑见到对方用的是堪比方天画戟一般难以驾驭地凤翅鎏金镗,担心吴巨是一个狠人。荆州多有豪杰,比如一员老将黄忠勇武就闻名天下,更加刺激眼球的吴巨,文丑怎敢大意?一上来就展开最为厉害的招式。别看他刺出的这一招平淡无奇,这一招随时可变招。而文丑又是以爆力为最。
枪影狂猛快疾,文丑中途变招,爆出浑身力量。奈何吴巨所使的凤翅鎏金镗防御面积极大,好比一面盾牌,不管文丑变招从何处攻击,只要是攻击吴巨正面,都会被凤翅鎏金镗挡下。
吴巨丝毫不担忧,稳稳地将凤翅鎏金镗罩在身前。看得城楼上观战地文聘闭上双目,不忍再看。
枪镋相交。
“碰。咔嚓。”
双马交错间,凤翅鎏金镗准确挡住文丑一刺,只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包括文丑在内。兵器相交地瞬间,铁枪便将凤翅鎏金镗洞穿,文丑习惯性地往前用力一桶,不曾想,威猛异常地凤翅鎏金镗被从中洞穿。文丑一时间无法保持平衡,而老马又动作缓慢,中心不稳下连人代马栽到地上。
文丑一跤摔到地上,引得观察的江东大军哈哈狂笑。
文丑满脸惭愧,又担心吴巨乘胜追击,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慌忙寻找遗失长枪,只见长枪插在吴巨当胸,枪尖投出背心。
文丑目瞪口呆地环顾四周,连一侧真准备援救地张辽也忍俊不禁。
异变太快,城上的江东军还没来得及爆欢呼,在这一刻忽然安静了下来。文丑出了洋相,气氛地冲到吴巨身前,踢了几脚吴巨尸体泄愤。一脚就将罪魁祸凤翅鎏金镗踢飞百步开外。
原来这货是个花架子,为了追求视觉效果,将凤翅鎏金镗偷工减料来减轻重量,硕大地凤翅鎏金镗不足二十斤,难怪抵挡不足文丑全力一击。难怪在吴巨出战时,了解他的文聘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愿替他出战。
文丑夺下吴巨战马,不屑割了吴巨级请功,徐徐退回阵中,让吴巨亲卫收尸。
周瑜满脸憋红,嘴角急速抖动,不知是气的,还是想笑。
张辽再次擂鼓搦战,甘宁大怒,先前一阵令荆州军士气严重受损,影响到江东军心:“大都督,末将请战!”
周瑜伸手制止道:“为将之道固然要勇猛善战,但是如果仅仅是勇猛善战,那也只是武夫而已,对整体战事影响却不大,不足以逆转整个战争地格局。两军斗将不过是鼓舞士气罢了,能胜固然好,正真地胜负还是要靠士兵一刀一枪地来决定。岂是靠着一两个猛将就能分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