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笑了笑。心里又默念过令九这个名字,忽的有些促狭。
“相识一场同行一路,你可记得我的名字?”她问道。
你可记得我的名字?
一个男人家没事记得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做什么?
再说女子的名字除了父母兄弟,也就只有丈夫才知道的。
这话说的有些不严肃吧?
高管事抬头看天凝这眉头,手中掐算似乎是要立刻知道什么重要的数字一般。
护卫们则都看着自己手中的弓弩,神情严肃,似乎立刻要进行一张殊死搏战。
雷中莲和方承宇一如既往。
朱瓒嗤声,冲她挑了挑眉。
“君小姐,相识一场同行一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钱货交易而已,已经两讫。”他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了。”
想太多。
她并没有想太多。
他到底是为什么总怕别人想多呢?
君小姐笑了没有再说话,朱瓒也不再看她翻身上马向前。
那边的官兵看到了阻拦。
“什么人?现在不许乱走。”他们齐声喝道。
“往家里报信的。”朱瓒停也没停的喊道。
官兵们向君小姐这边看过来,高管事迟疑一下伸手做个确认的手势。
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急着往家里报信,官兵们不以为疑没有再理会。
君小姐看着朱瓒消失在视线里。
真是出现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
就如同人生一样,瞬时万变,永远猜不到会生什么。
不过当然,君小姐还是能知道眼前下一刻会生什么的。
“是方少奶奶吧?”
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魁梧将官说道,视线落在君小姐身上。
纵然亲眼看着这些人绞杀了适才的官兵,但护卫们心有余悸对他很是戒备,手里的弓弩毫不客气的对准他。
将官脚步停下,锐利的视线扫过他们。
这几十个护卫形容疲惫但却双目有神。
这些人适才的英勇他亲眼看过,就算见惯了悍勇的将士,他也面露赞叹。
而且这其中有两个更为悍勇的。
将官视线扫过,看到坐在车上的握着长枪神情木然的雷中莲,这是一个好汉。
虽然军中不能普及他这般的枪术,但收在军中也能成为一个悍将。
说到军中,另外一个人就更值得收入麾下了。
如果说这个耍枪的是个悍将,那那个人就可以能培养成一个万人敌。
虽然他看起来没有杀敌多少,但这边几十个护卫全赖他的指挥才能逼退这些山贼。
要知道这些假冒的山贼虽然只是散兵,但跟这些没经过团体作战的护卫们来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但这些护卫却硬是扛住了山贼的攻击且将他们击溃,逼的隐藏在背后的官兵们不得不亲自出面。
这才让他们抓个正着,人证物证确凿,省却了拉扯麻烦。
将官的视线扫视过,却看不到那个人。
那个人呢?
适才好像走了一个去送信的,莫非是他?
算了这个不急。
他收正视线笑了笑,摆手制止亲兵们的跟随孤身迈步上前,在这些护卫弓弩前几步才停下,拿出一块木牌。
“德盛昌方曹氏说此事交由你处置。”他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