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心中一沉,抬眼望去,却见祭坛当中那道光柱所照射之处,漆黑的天空中已经不知道在何时裂开了一条细缝,一蓬洋洋洒洒的五彩光汽倾洒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阵好似打雷般十分有节奏的沉闷巨响,一声声的在天空之上想了起来,那声音就好像有着一个不知名的巨型怪物沉重的脚步声,每一声都震荡在丁逸的心中,令他的身心也随着这一声声巨大的声响而颤抖不已。
“看来这一切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它停止下来了,留给我们的时间怕是也已不多!你要抓稳了!”丁逸把心一横,再也顾不的其他,运转起体内的九转天龙心法,与那仙剑相互辉映,顷刻间他便感到足下一轻,整个身子便好似闪电一般的急速向前窜去,周遭的景物登时变得一片模糊,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这飞纵的速度却不知道比之天阴杖来要快了多少倍。
路上,丁逸不断的向阿古娇叮嘱着:“现在我已经将你当做我们巫族最为勇敢的勇者,我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我要你明白,这件事当真是是非同小可,它可能关乎到不单是我们巫族,乃至整个人族的兴亡和安危,你一定要记住!”
阿古娇紧紧的抱住丁逸,只认凭周遭的罡风不断的疾掠而过,由于劲风呼啸,她便将耳朵紧紧的贴在丁逸的脸旁,用心的听着。
“我要你现在立刻赶回巫族木寨,去找乌古拉族长,将方才所见的一切,和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与他听,然后以我的命令让所有巫族的族人做好万全的准备,将老弱妇孺尽快撤离木寨,赶到女娲神庙当中,并且一刻也不能懈怠派遣族中的精壮勇者守在木寨当中,密切的观察着天莽大山那神坛方向的一举一动,但是切记一切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阿古娇极为用心的将丁逸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中,不住的连连点头,可是当她想到一件事的时候却迟疑道:“可是……可是族长大人他们怎会听从我的话?”
丁逸并未答话,只随身将一杆乌黑的旗子交给她道:“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吧?”
阿古娇两眼圆睁,忍不住惊呼道:“这是我们巫族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巫云旗!”
“不错!既然你知道这东西的分量,那边好办了,有这东西在手,你还怕他们不听你的吗?”
阿古娇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感到自己手中的这杆小旗有着千钧之重,当下小心翼翼的将巫云旗贴肉藏好,望着眼前一片强盛的白芒,心中也明白,这一次一定是最为重要之事了。
两人说话之间,足下的仙剑似乎放慢了速度,只在须臾之间,竟是已回到了木寨的门口处。
阿古娇跳下了仙剑,望着丁逸,缓缓的向他行了巫族之礼,继而转身向着木寨当中行去。
丁逸不容分说马不停蹄,便又向上古遗迹赶去,这个现实在是太过惊人,丁逸此刻已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但是他明白,现在绝不是应该自责的时候。
“你的真面目到底是谁?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够一手遮天!”丁逸一边疾疾的赶路,他的脑海当中,一个和蔼可亲的样貌蓦然浮现在他的心中,那一定不是真正的正道翘,他一定也不是真正的云鹤真人,这所有的一切包括当年师父徐问之事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真相,将此事完全弄个水落石出。
激荡的锋芒宛如一道白色电光,风驰电挚迅疾的穿过重重瘴气,顷刻间便赶到了上古遗迹当中。
丁逸来不及多做耽搁,径直入了地宫之中,灵兽白泽仍然端坐地宫的边缘之处,闭目打坐,那一袭白衣仍然是不染纤尘,从那会儿丁逸离开之时,她便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直到现在看来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挪动过任何的地方,甚至于练动作都没有变一下。
丁逸的身形渐进,白泽双眼仍然紧闭,她似乎已经感受到来自丁逸身上任何的变化,更包括他如今气焰大盛的仙家之气,却没有了那些灵珠之力的事。
“冥冥尘土归虚空,万劫历尽苦海中!你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事情?”
白泽如此沉吟着,声音不大,丁逸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身形却正好飞临在白泽的身边。
听到了白泽的一番话语,丁逸不由微微一怔,当即按落了仙剑来到白泽的身边,拱手道:“上仙,小辈知道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您是否已经知道了将要生的事?”
白泽的双眼却并未睁开,只微微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淡淡道:“人间之事,我等上古妖族怎敢过多干涉,这一此则需要人定胜天!”
丁逸听罢双眼一亮道:“上仙果然知道些事情,小辈斗胆相询,这一次人力能胜的了天吗?”
白泽笑道:“自古循循相生,有着天理循环,你何必纠结于此,只随波逐流可好?”
丁逸闻言一怔,细细的品位这白泽的话,心中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不是那么明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快快寻找你的爹娘去?”
一句话好似一个炸雷,将丁逸唤醒,丁逸忙自醒悟,赶忙向着白泽一礼,驾驭着仙剑直向地宫当中疾纵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