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怀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不知道,今日这个烂摊子却不是他可以收拾得了的!
这人啊,有时候不能太过自信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人力解决的!
夜无痕和风吹雪倒是一点不着急,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对父子之间的互动,心道,在享受一会儿吧,等会儿,你们就没有这个心情了!
二人对视之后,继续看着郭怀理父子二人的表演,他们在等,等着郭庆开口求他们。
果然。
郭庆说服了郭怀理,便又将头转向了夜无痕,一脸的哀求,恳切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夜宫主,也知道你能力非凡,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辱骂翊王,更不该调戏翊王妃,是我该死,我该死,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夜无痕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了看郭庆,又将冰蓝色的眸子转向了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身上,冷声说道,“皇帝,你现在可听清楚了?郭庆已经自己承认了,翊王妃打他也是他咎由自取,你觉得本宫这样的决定如何?”
说着,冰蓝色的眸光如同一道凛冽的冰刀,直击皇帝,心口猛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虽然只是一下下,可是却让他喘不过气来。
皇帝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努力的压制着心口处的疼痛,缓缓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夜宫主所说的吧,翊王妃无罪,郭庆调戏辱骂当朝王爷,调戏当朝王妃,罪无可恕,但是念在郭爱卿多年来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打五十大板吧!之后,郭爱卿,将你儿子带回去,好好教育,以后再犯,便不是这五十大板这么简单了,你可明白?”
皇帝说着,对着郭怀理意味深长的望了过去。
郭怀理一听皇帝的话,顿时就急了。
他抱着自己儿子的身体,高声抗议道,“陛下,不可,不可啊!老臣的儿子已然重伤,现在伤还没有好。哦,就算夜宫主可以让老臣的儿子瞬间恢复,那五十大板也会要了他的命的啊!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啊!”
郭怀理一边说着,怒睁的眸子中瞬间便布满了血丝,一边是夜无痕和风吹雪,一边又是皇帝,这不是要自己儿子的命吗?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自己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面前忍受这样的痛苦呢!
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无论如何,他都要救郭庆!
“郭爱卿,你不必多言了。对于这辱骂王爷,调戏王妃的罪名到底有多大,你比朕清楚,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皇帝一听郭怀理的话,顿时就不高兴了,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朕,你当朕真的不会治你的罪吗?
皇帝的话,郭怀理当然明白,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面前受罪,说什么他也受不了,哪怕是……
想到这里,郭怀理老泪纵横,跪伏在地上,对着皇帝哭诉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呜呜……老臣明白,老臣明白,可是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老臣可该这么办啊?呜呜……陛下,老臣愿意辞去礼部尚书一职,带着儿子返回故里,从此之后不再踏足京城,还请陛下看着老臣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一辈子的份上,饶过犬子这一次吧!老臣求您了……”
郭怀理说着,朝着地面‘通通通’的磕起头来,而且这头磕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不一会儿额头上便磕出了血来。
夏雪看着郭怀理一副爱子如命的样子,突然心中一痛,她将目光转到了一边的夏侯远身上。
看着夏侯远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夏雪心中又是一阵心痛,夏雪啊夏雪,你一直敬仰的父亲,是如何对你的,你今日是否看的清楚了?你还会对他有所牵挂吗?我知道你还在,知道你也心痛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吧!
“不可,不可,父皇!”仁王一看郭怀理为了儿子要辞官,顿时便急了,这怎么行,自己好不容易才将他收服了,他还没有给自己办一件事呢,怎么就想离开。
不行!
仁王来到殿中央,对着皇帝恭敬的说道,“父皇,郭大人毕竟为了朝廷辛劳了半辈子,不能临了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若是那样,不知道会寒了多少大臣的心,还请父皇从轻落!”
仁王说的倒是一脸的正义,可是他心中所想,只怕在场的人没有谁会不明白。
夏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卖力的表演着,心中暗嘲,真是无耻,难道他们就不觉得累么?每天戴着不同的面具,周旋在这些人之中,就那么的让他们沉浸在其中吗?难道皇权的魅力就那么大吗?
夏雪还在神游着,突然听到了皇帝的话传来,“翊王妃,这件事毕竟和你和翊王有关,此事你有何看法?”
一听皇帝这话,夏雪心中就又不爽了,这个老东西,又来算计我!你不想当恶人,就想让我来当!
哼,你越想这样,我就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