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雪双手负于身后,站在院子中,突然开口说道,“你出来吧!”
风吹雪的声音落下后,从他右侧的墙边走出来一个人,阿澈!
其实阿澈刚来的时候,风吹雪就已经知道了,但他没有在阿澈的身上现杀气,而且阿澈并没有故意隐藏他自己的气息,所以风吹雪并没有隐藏什么。虽然不认识,但是风吹雪却也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连郡守留下来的那个保护连公子的人了!
“风门主,在下不是故意偷听的,也无意冒犯,在下是来找雪姑娘的!”阿澈来到风吹雪身边,抱拳,恭敬的说道。
“你是阿澈?!”风吹雪问道。
“是的,在下正是!”阿澈依旧恭敬,他知道风吹雪的大名,更知道罗刹门的名头,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雪姑娘居然是罗刹门真正的主子,这么善良的人,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她会是罗刹门的人!
“看你也是个明白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是吧!”风吹雪背对着阿澈,说出的话更是冷彻人心,而其中的警告更是明显。
阿澈自然是明白,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短命,他还是很惜命的!
“阿澈什么都没有听到,能出去说什么呢?”阿澈满脸疑问,疑惑的问道。
“既然你来找雪儿的,就去膳房吧!”风吹雪转过身,细细的打量了阿澈两眼,对着阿澈说道。
“多谢!”阿澈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深夜。
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灿烂起来。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虫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大概说的就是它吧!
而在这美妙夜色的相较下,有的人可是没有这么的安静了。
平民医馆的房顶上,一道敏捷的身影,迅速的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左右看了看,没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细如竹筒状的东西,手指在嘴巴边蘸了蘸,又伸向窗口,将窗户纸捅破之后,将竹筒插进窗户,用嘴巴往房间中吹了些东西。
大概停了几分钟后,他又来到房门口,掏出一把匕,轻轻地将房门捅开,慢慢的推开房门,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门口。
这个房间不是别人的,正是夏雪的,而此刻的夏雪正沉浸在睡梦中,又加上那人向房间中吹了那么一点加深睡眠的东西,夏雪便睡得更熟了,根本不知道房间内来了一个人。
那人进到房间内,虽然他知道床上的人已经睡得很死了,但是他依旧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慢慢的伸出手,将床上的帷幔朝着一边拉了过去。
帷幔刚被他拉开一些,眼神便瞟见了床上沉睡的夏雪,他惊呆了,拉着帷幔的手也好像被订到了那里,就那样直直的抬着。
夏雪并没有被这打量的目光影响到,依旧在沉睡着,光滑的额头下,两条秀眉时而因痛苦而纠结,紧紧地蹙起,就好像它从没有轻松过,满头的银铺满了她颈间的绣枕,更衬得她美丽的容颜苍白毫无血色。
那人看着床上的夏雪,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帷幔,抚向了他的心口处,他努力的压制,可还是出了一道沉沉的低吟。
片刻之后,他再次用手挑起了帷幔,这次的他没有丝毫的停留,他将帷幔挂在了一旁的钩子上,一个旋身坐到了夏雪的床边,从被子中拉出夏雪的手臂,伸手便探上了夏雪的手腕处,仔细的给夏雪号起了脉。可他的脸色却随着脉象的搏动而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
终于,他的手从夏雪的手腕处拿开了,拿开之后,双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青筋暴起,心中的愤怒也是无以言表,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夏雪会虚弱成这样,难怪他想给夏雪把脉,夏雪却总是不让,原来是这个原因。
夏雪的脉象时有时无,异常的虚弱,如果不是他的医术高明,又知道夏雪还活着,让别的大夫来号脉的话,说不定还会以为夏雪已经死了呢!
看着夏雪满头的银,再想到她那虚弱的脉搏,那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放下帷幔,又轻手轻脚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从外面用匕将门栓传上,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夏雪的门外长廊的拐角处,他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用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风吹雪,就知道你忍不住,你果然还是不死心!不过,有我在,我不会让雪儿再被你们伤害的!”
风吹雪从夏雪那里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脚尖轻点,飞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