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一口气拼了老命,终于到了河对岸,再回头看,却没看到追杀的人,不由大为奇怪。他不敢停留,估摸着位置,现站着的地方离巡防营比较近,便一路小心地朝巡防营营地走去。
一路有惊无险地安然进了巡防营地,许梁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换上干净的衣裳,许梁沉着脸立马召集巡防营队长以上将领开会。
葛乔,戴风,邢中山,胡小勇,许青,罗百贯等人进了议事厅,见许梁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均感到有大事生,规规距距地坐了,探究的看向许梁。
“大人,出什么事了?”葛乔替众将问出了疑问。
许梁没回答,沉着脸,眼光扫一圈众人,森然出声道:“邢中山,胡小勇上前听令。”
“末将在!”邢中山和胡小勇应声出列。
“命你二人即日起,分赴九江府和南康府两地,招募兵勇,以十日为限,各自再募集二百兵勇。”
“是!”邢中山等二人应道,听到许梁下达招兵的指令,不由都大为兴奋。
葛乔出声道:“大人,眼下巡防营中粮草紧缺,军饷不足2☆,,再扩编四百人,只怕粮草军饷供应不上。”他看着许梁,急切地问道:“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许梁道:“粮饷的事情本官想办法,眼下扩充兵力最要紧,哼,本官不威,别人还当我许梁好欺负呢。”
众将一听,耸然动容。许青叫道:“大人,谁敢给您脸色,属下带人去灭了他!”
许梁怒气上涌,砰地一砸桌子,愤愤地道:“就在今天,正午时分,本官从恒丰镇回建昌县城,半道上居然遇上四个持刀的刺客。”
“啊?大人,那您有没有事?受伤没有?”众将听了,急叫道。
巡防营副使葛乔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谋杀朝庭命官!该杀!”
许梁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建昌县里有胆子动本官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等着吧,此仇不报,老子这许字以后倒着写。”
“大人,属下这就带人去将那两兄弟抓来!”许青叫道。
“抓来?”许梁皱眉道:“怎么抓?抓来之后呢?”
“当然是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了。”许青瞪眼道。
“胡闹!”许梁训道:“这两兄弟不比一般人,在建昌县里根深叶茂,关系网盘根错节,一着不慎,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你们都给本官听着。”许梁看一圈巡防营众将,郑重说道:“即日起,到咱们扩编的四百新兵成军之前,都不得与猛虎帮生大的冲突。”
“大人,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许青不服气地叫道。
“当然不能了。”许梁眼泛寒光,森然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咱们巡防营立足不稳,猛虎帮实力又强劲,此时与猛虎帮争斗,实非明智之举。假以时日,咱们兵强马壮,再回头收拾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人说得在理。”一直平心静气当听众的巡防营哨官邢中山出声道:“眼下大人却有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邢哨官想说什么?”许梁对邢中山还是比较敬重的,这位老哥在万安县当了十多年捕快,平素言语谨慎,但一旦出声,必不无的放矢。
“那些人这回没得手,难保没有下一回,大人的安危关系着巡防营众多将士的未来前程。依眼下的情况来看,大人身边的防卫力量太簿弱了。”
“不错。”葛乔接声说道:“属下建议从巡防营中抽一个十人队出来,权当大人的贴身侍卫。”
“这还不够。”邢中山道:“十人的护卫队,看着防卫力量是挺强的,但那是对一般的刺客,若是遇到刺客高手,这十多人还是于事无补。”
许梁听得暗自点头,若是等闲刺客,这些巡防营的士兵护卫自然是足以应对,可若是对方铁了心地要致自己于死地,请些个高手来,那自已的小命还是没保障。想到这里,许梁急问道:“那邢哨官可有什么办法?”
“光有侍卫是不够的,大人身边还得有个高手。”邢中山道。
“可是我们上哪去请这么个高手来?”许梁疑惑地问道,他看向教头戴风,笑道:“咱们营里也就戴教头身手高明些,难道要戴教头当本官的护卫高手?那岂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