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眯着眼打量眼楼家堡城头上的攒动的人头,道:“咱们费那么大劲找到楼家堡来了,不打上一架岂不白来了?传令,吹号进军!”
随着梁军的集结号吹起来,后面赶到的梁军赶到,穿过李家军留下的空空荡荡的军营,列成方阵逼近楼家堡,离着楼家堡城墙边一箭之地缓缓停下。刀枪如林之中,一杆梁军大旗迎风而立。
楼家堡城头上的民壮的庆贺欢呼声尚未尽兴,便惊异地看见城下又集结了一支衣甲鲜明的军队,欢呼变成了惊恐,几名执事一类的头领在城头上奔走疾呼,惊惶地集合城中的民壮备战。
许梁坐于马上,细细地近距离打量着这座堪比一座坚固城池的楼家堡,越看,眉头皱着越深。
铁头手搭凉蓬,看了看楼家堡高高在上的角楼,喃喃说道:“好高哇。”
万文山上前一步,朝许梁拱手请令道:“大人,这城虽高,但城头守军并不多,末将愿带人马,一举攻破楼家堡。”
众将都看向许梁,等着许梁下令起进攻。
等了会,许梁摇头,指着城墙下横七竖八死了一地的李家军尸体,道:“算了吧,这城池修得跟个王八壳子样,又厚又高,眼前横死的李家军士兵尸尚在城下躺着,前车之鉴哪,我军若一味强攻,只怕也会如李家军一般,死伤惨重。”
万文山道:“大人,将军难免阵前亡,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许梁摇头叹气道:“我许梁攒下这些家底不容易,得省着点花。”说着朝胡成功道:“算了,胡档头,你上前去喊话。”
胡成功见许梁命他上前喊话,暗道这可是在梁军阵前露脸的好机会,心中激动,高声应和着打马出列,正要上前,又折了回来,尴尬地朝许梁拱手道:“呃,大人,喊什么?”
许梁为之气结,道:“你就说镇原知县许梁带兵前来拜会楼家堡,要楼家堡堡主出来答话!”
胡成功听得,上前将许梁的原话高声叫了一遍。
楼家堡城头上守城的管事紧张地听清了胡成功的话语,又见城下的这支军队并不急于攻城,心知事情非同小可,急急忙忙地答应着,跑下城头去向楼家堡堡主报告。
楼家堡当代堡主正是楼船的亲生父亲,姓楼名得禄。连日来李家军的攻城,楼得禄心情紧张,已有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今日一大早听得回报说围城的李家军撤军了,方才得空躺床上休息会,正要合眼睡上又听得守城的执事来报,居然又来了一队军队,指名道姓要见楼家堡的堡主,不由又气又急,领着几个家中长者朝城头走去,途中正巧遇上在城中调拨粮草,安抚伤员的楼家堡大公子楼船,父子俩便一同上城头。
楼得禄,楼船一行人上了城头,眼见城下黑压压一片肃杀的军阵,不由得个个心惊。楼家堡堡主楼得禄手扶城垛,朝城下拱手,高声说道:“老夫楼家堡堡主楼得禄,敢问城下是哪路将军?今日兵围楼家堡所为何事?”
许梁在城下一眼就认出了楼家大公子楼船,拍马越众而出,手执马鞭指着正在四处打量的楼船叫道:“本官镇原知县许梁,有话要问楼家大公子楼船。”
“原来是许大人。”楼得禄听见许梁居然只是个朝庭的七品知县,心中便有些不悦,又听得许梁指名要楼船答话,心中就更加不高兴了,暗道这真是世风日下了,几时起连个小小知县也敢带兵围攻楼家堡了?
楼得禄森然道:“老夫乃是楼家堡堡主,许大人有话,尽可对老夫直言。”
许梁不并理会楼得禄,指着楼船骂道:“楼船小儿,老子都杀到楼家堡了,你还要畏畏缩缩地躲在人群里不敢出头吗?”
楼船脸色涨红,看向楼得禄,见老父亲微微点头,便上前道:“许大人,本公子在此。”
许梁见了,高声骂道:“楼船小儿,你个臭不要脸的腌臜货将我家夫人抓到哪里去了?快将我夫人放了,老子兴许还能饶你条狗命,否则,今日老子就拆了你这破城,踏平了楼家堡!”
楼得禄听了,瞪着楼船道:“怎么,你还抢了人家夫人?”
楼船连忙摆手,道:“爹,你别听他胡说,我,我没得手。”说罢又朝许梁叫道:“许大人,你误会了!本公子并没有抓到你家夫人。”
许梁骂得更凶:“放你娘的臭屁!你手下人什么都招了,你个不要脸的还想狡辩!”
楼船涨红了脸,当着族里众多长辈的面被城下一个小小知县这般谩骂,很是恼怒,只是看楼得禄脸色越阴沉,楼船才没敢跳脚回骂,他忍气吞声地朝城下解释道:“许大人,是真的。我楼船敢对天起誓,我绝对没有抓走你家夫人,你家夫人是被那四小姐李廷半道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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