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听了颇为受用,瞄了眼那五门静静对准崇信城门的大将军炮,问道:“我说司马求道,你现在怎么着也是堂堂火炮营主了,总不能次次都亲自上阵校准炮位吧,该培养几名炮手了。”
司马求道沉默一阵,满眼狂热地看着那五门大将军炮,就如看五位光溜溜的姑娘一样,他严肃地摇头,道:“不成的,打炮这种活,干好干赖,全靠眼神和悟性,大人您派给末将的兵,眼神还行,悟性就太差了点,连末将万分之一都赶不上。”
许梁切了一声,不屑地撇嘴,暗想着等这回仗打完,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将司马求道肚里子那点开炮的门道摸清楚,贡献出来给众多火炮营的兄弟共享共享。
时间悄悄地到了子时。
许梁朝司马求道一点头,便见司马求道喜滋滋地站到五门大将军炮后面,大嘿一声:“点火,开炮!”
轰的一巨响,众梁军士兵就见头上空一团火焰飞速地升起,朝不远处的崇信北城门方向落去。
轰!轰!轰!接连五声炮响,将半夜的宁静撕得粉碎。
大将军炮声势浩大,准头却差,有一棵落进了崇信城内,一颗落到旁边的城楼墙上,另两颗射程近了些,落到了城下的空地上,唯一的一颗幸运儿,总算正确命中目标,打在紧闭的城门上,然而似乎威力不足,城门未破。
炮声惊呆了崇信城楼上流贼守卫士兵,一翻惊叫怒骂,哭爹喊娘之后,城楼上的数不清的灯火迅速燃起,城楼上流贼士兵来往穿梭……
许梁朝司马求道怒骂道:“就这准头,你他娘的还敢称神炮手?!”
司马求道由于就站在五门大将军炮后面不远处,脸色已经被熏脸了,睁着两只白眼珠子,气极败坏地正命火炮营的士兵重新扶正炮口,填装弹药。
许梁回过头来,朝正看过来的邢中山狠狠地挥手。
邢中山便拨转马头,长刀向前一指,他身后的梁军士兵一声喊,如潮水般往崇住城下冲去。
“冲啊!”“杀啊!”
三千梁军冲出来,崇信城楼上正张惶四顾的流贼领过天星见状凄厉地怒吼:“敌袭!”,便有一排仓促从沉睡中调上城头的弓箭手上前,压着城垛,张弓搭箭,怒瞪着越靠越近的梁军。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眼见梁军已欺身到了城下百步之内,过天星整个脸都扭曲了,指着城下大喊道:“放箭!”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城墙猛的一震,过天星抬眼看去,见空中又有两团火焰呼啸着朝城门方向飞来,吓得立马蹲到城垛底下,嘶声吼道:“放箭,快放箭!”
一轮稀稀拉拉的箭矢声射向快奔到城下的梁军,伴着一阵闷哼,冲在前方的梁军士兵倒下百人。
城头上的流贼正要搭弓再放的时候,轰,轰两声,又是两颗炮弹落到城门边上。再探出头来,迎面便遇上了梁军自城下射上来的箭雨……又是一阵惨叫声响。
许梁已经气极败坏了,眼看第二轮的炮火中的前三颗全都打偏了,除了刨下来几块城砖之外毫无所获,不由气得大骂,亲自跑到大炮位置,见另两门大将军正滋滋地燃着引线。
引线燃尽,轰,轰的两声巨响,许梁也被震得两耳嗡嗡不已,待硝烟渐散,许梁正要抬头查看,却见大将军炮边上站着的司马求道手舞足蹈,状若颠狂:“哈哈,中了,中啦!塌了,塌啦!”
许梁惊异地朝城下方向看去,只听得冲到城下的梁军暴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欢呼大叫着如打了鸡血一般朝城门口冲去。
许梁定睛一看,只见那崇信城门只剩下两扇木破碎的木框子在那摇摆,中间的木板已被大将军炮弹洞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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