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流贼各军都快要绝望了,前方有骑兵拦路,后方有步军追击,与骑兵一接触便败得稀里哗啦,被突然出现的骑兵队伍一冲击,流贼各军谁也顾不上谁,纷纷四散而去。
许梁领着两千多梁军追击一阵,与骑兵汇合上了,骑兵营统领万文山纵马过来,拱拳拱手道:“启禀大人,末将率骑兵营来迟一步,叫大人受惊了。”
许梁哈哈大笑,连连摆手,“来得正是时候!万将军,本官命你率骑兵营往平凉城方向追击流贼军,往人堆里冲杀,防止他们汇合,将这几万丧家之犬冲得四分五裂最好不过。本官随后便到。”
“是!”万文山高声应一声,拨转马头,带着两千多骑兵犹如平地里卷起了一股狂风,卷向奔逃的流贼军中。
两千多梁军骑兵顿时将官道挤得满满当当,沿着官道一路向平凉城方向冲杀过去,逃跑的流贼被斩杀,补马匹冲倒,被踩死踩伤的不计其数。许梁领着两千多梁军步充当了梁军骑兵营的善后部队,也不管四散而逃,窜进林间,山谷,田野的小股流贼,一路沿着骑兵冲杀过的痕迹追杀过去,见着倒在路边四肢残缺,已¥,无战力的流贼伤兵理也不理,见着尚能站着的流贼便一刀过去,顺手了结了。
万文山领着骑兵营将士一路追一路杀,追到平凉城郊的时候,三四万的流贼军队,尚能全须全尾逃进平凉城去的不足一成,这时候谁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流贼大领王左桂他人在哪里,侥幸逃得性命的流贼犹如惊弓之鸟。丢盔卸甲,蜂拥着挤进城门去。
梁军骑兵在平凉城下来回冲杀一阵,不小心靠近了平凉城下,被城楼上流贼守军射下的一阵箭雨放倒了百十人,万文山见城楼上防守严密。便退了开去,对城外的流贼军队实施报复性打击。
半刻钟后,许梁率领两千梁军步卒赶到平凉城下,眼见梁军骑兵在平凉城外围游走,追杀散落的流贼,而平凉城门方向城门紧闭。城头上人头攒动,不由气得跳脚,叫来万文山骂道:“怎的不杀进城去?”
万文山道:“大人,城楼上弓箭手防守严密,末将手下尽是骑兵。冒然杀入,怕是要陷入苦战之中。”
许梁听了,懊恼地揪着头,眼见平凉城门紧闭,军中又没带得那五门大将军炮,想要凭手中那两千步军和两千骑兵强攻下平凉城,无异于痴人说梦。恨恨地瞪一眼紧闭的城门,正要下令梁军追杀那四散的小股流贼。忽听得身后一声急报:“报——,大人,镇原急报!”
许梁转过头来。见是青衣卫侦缉处的一名探子飞马过来,见着许梁翻身下马,拱手急道:“报大人,流贼四小姐率近万流贼围攻镇原城!”
此话一出,梁军众将均是大惊失色。许梁一拍额头,暗道难怪方才一路追杀过来没见着四小姐李庭的人马。原本她是趁着镇原兵力空虚之际,奔着镇原城去了。
镇原向来是许梁和梁军的根本所在。梁军的军械,粮草。兵将家眷都基本安置在镇原城内,平凉城打不打得下来都不甚要紧,镇原城要是丢了,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许梁沉下脸色,刚要下令全军火速回援镇原,忽听得旁边邢中山指着平凉城门惊喜地叫道:“大人快看,城门开了!”
许梁急忙朝平凉城门看去,只见城楼上流贼守卫此刻乱成了一锅粥,正与一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厮杀,而城门已被打开一扇,远远看去,隐约有人朝自己这方向疾声呼喊。城门里面,似乎正在激烈打斗。…
情形如此诡异,连许梁都要怀疑流贼内部是不是在搞内讧。然而不管如何,夺取平凉城的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这等便宜,许梁要是不占,就太对不起那些打开城门的壮士了!
许梁朝城下一指:“攻城!”
万文山一马当先,朝半开的城门冲去,身后,骑兵营将士呼啸着跟上。再后面,两千多梁军步卒飞奔着,冲了过去。
城楼上的流贼守军见梁军骑兵转眼间冲到城下,大惊失色之色胡乱地放了一阵箭雨,然而,梁军骑兵带起一股狂风,直奔半开的城门而来,转眼间杀进平凉城去。骑兵过后,是高喊着杀声的梁军步卒。
“官军攻进城啦!”
“快跑啊!”
勿需梁军喊过多的口号,城上的守军见大势已过,纷纷夺路而逃,朝城内的逃走。城内原本就住着两万多流贼家眷,自第一波流贼逃进城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流贼此番出战惨败的消息,连大领王左桂都生死不明,原本就人心惶惶,慌乱地收拾了金银细软,随时准备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