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错!”洪参政和戴风都点头表示同意。
洪参政面有忧色,缓缓说道:“汉阴至城固,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说,民军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我们要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尽可能多准备守城器械,粮草药材,以备守城之用。”
戴风叹道:“洪大人,敌我兵力悬殊太大,我军死守汉中城,不是长久之计。”
洪参政脸色黯然,底气不足地道:“放心吧,三边总督武大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军陷入民军的包围之中而不管不顾的。”
戴风看着洪参政,苦笑道:“但愿吧。”
这时,许梁两眼神采闪动,朝戴风和洪参政笑道:“二位,即然咱们已经猜到黄子仁要对付赵永远,而且我猜黄子仁突然难,仓促之间想要完全取得民军中诸将领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不定,现在民军之中,便在相互猜疑呢。我沉得,这是个绝地反击的好机会!”
“嗯?许梁你想到什么好计策?”洪参政和戴风双双问道。
许梁狡猾地笑,招呼洪参政和戴风坐近了些,将心中想到的计策如此这般地细说起来。
洪参政和戴风听了,脸色变得极为精彩,一阵纠结,一阵心动。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洪参政迟疑着说道。
许梁道:“富贵险中求,风险大,回报也就大。”
“可是,把所有的可战之兵派出去,万一被民军觉,陷入民军的包围之中怎么办?靠新招募的那几千人,可是守不住汉中城的。”戴风也很担忧,问道。
许梁见自己想出来的点子,不但未能得到洪参政和戴风的大力支持,反倒惹来两人一通怀疑,不由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问二人道:“那以你们二们的判断,咱们不足三万人的兵力,其中还有六千多从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新兵蛋子,面对十几万气势如虹的民军,困守汉中孤城,守到朝庭派来援兵的可能性有多大?”
洪参政道:“三边总督武大人……”
“别给我提武大人!”许梁生硬地打断道,“洪大人你应当比我要清楚,三边总督武之望身边,早无可用之兵!”
“呃……”洪参政默然无语,既然窗花纸被捅穿,三人都知道,朝庭短期内派重兵前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许梁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既便不能重创民军,能够恶心一下敌方也是好的。”
洪参政,戴风听了,缓缓点头。
三月中旬的夜晚,夜黑风高!黄子仁居住的大宅院内,灯火通明。
黄子仁满嘴酒气,与叶延庆一道送走了刚刚上门来请罪的民军领王左桂和黄嘉胤。看着王,黄二人的离开宅院的大门,黄子仁顿时长舒一口气,惬意无比地轻拍着叶延庆的肩,哈哈笑道:“叶将军,从此刻开始,十几万民军,尽在我手啊。”
叶延庆提醒道:“黄将军,最麻烦的还在后面。据手下来报,赵永远率领两万民军,已经到达西乡县城附近,预计明天或者后天便能到城固县来了。”
黄子仁哈哈大笑,浑然没有将赵永远放在心上,揽着叶延庆的肩头,道:“他这是送死来了!走,咱们回去接着喝几盅。”
黄子仁拉着叶延庆回到厅内,又命人重新上了些酒菜,又点了几名舞女起舞陪酒,二人便一边欣赏着动人的舞姿,一边痛快地喝酒吃肉。
再有两三坛酒下肚,两人都醉意朦胧。忽听得厅外脚步声急促响起。
“报!”一名民军士兵飞奔而入,禀报道:“禀黄将军,王左桂营中有人深夜袭营!被杀四百余人!”
“什么人敢胆如此大胆!”黄子仁起初听了袭营二字,酒就被吓醒了一大半,急声问道。
“来犯之敌已经被王将军带人杀退了!”士兵又报告道。
黄子仁哂然笑道:“已经退了?那敢情好。”只听他在低声咕哝道:“王左桂的人马,多死些才好……”
过了会,又有士兵来报。
“报!不好了,将军!闯王高迎祥和黄嘉胤派人来报,营地遭人袭击!”
黄子仁酒气上涌,闻言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咱们营地有什么异常没有?”他问道。
“禀将军,未见异常!”士兵回道。
“唔,那就好,没你事了,下去吧。”黄子仁嘻嘻笑着,摆手将士兵打下去。
叶延庆较为清醒些,担忧地朝黄子仁问道:“黄将军,各营都被袭击,已经报过来了,是否派人过去看看?”
黄子仁摆手道:“不必,只要咱们营中无恙便好。其他营的人,死光了才好!”
叶延庆瞪大了眼睛,即便黄子仁很不信任高迎祥和王左桂等人,说出这种话,也有些过份了,他见黄子仁酒气冲天,醉得东倒西歪,显然是胡话,便不好提多说什么。
叶延庆起身,正要招手叫丫环过来扶着黄子仁去床边,忽听得外边杀声大作!听杀声的方位,正是黄子仁的大营方向。
叶延庆脸色唰地变得煞白!一个震惊的字眼亮起在心里:夜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