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山魈喜欢戏弄进山的人类,不过没本事弄出这么大的仗势。这里的气息比较驳杂,我还得看看。”
听到这话,郁龄有些惊悚,连奚辞都要看看情况,难道暗地里作祟的东西很厉害?瞬间她便决定,在山庄里的时候,一定不能落单。
奚辞喝了杯姜糖茶,问她刚才去做什么了。
“……和俞荔泡温泉,不过遇到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女人,嘴唇红得像血一样,态度也令人讨厌。”她一脸漠然地说,但是出口的话却极为直白任性。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一如她的性格,不喜欢变通。
不是不懂变通,而是因为无所谓,所有不喜欢变通。
奚辞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微微倾身在她唇角吻了下,低声道:“晚上我们也去泡温泉。”
脑袋瞬间便想起了先前俞荔说的“温泉羞耻play”的话,她有些不自在,不过仍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响起,开门便见钟导带着两个助理过来了。
钟导是一个面容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男人,加上皮肤天然有点黑,不说话的时候,简直让人压力山大,有点像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很多人一看到他就悚。不过就算如此,也阻挡不了人们对他的热情,特别是那些想拍他电影的人,对他都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可捧来捧去的,他反而更严厉了,是娱乐圈中难得一位作风正派的导演。
此时钟导看到奚辞时,一向严肃的脸上却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让他身边的两名助理都有些惊悚了。不过也能从中看出,钟导此时对奚辞的印象非常好。
见人过来了,奚辞也没有拒之门外,请他们进来,郁龄给他们倒了山庄提供的白开水,便坐在奚辞身边。
“奚先生,刚才多谢你了。”钟导说道。
奚辞礼貌性地笑了下,“不客气,我也是恰好经过罢了。”
钟导显然很高兴,“不管怎么说,还好你恰好经过,不然我今天就回不来了。哎,小伙子有没有兴趣去娱乐圈展?如果你想的话,我的电影随时可以给你预留个角色。”
钟导这话让两名助理更吃惊了,连郁龄都惊讶了下。虽然她过得懒懒散散的,但身的娱乐圈里,总要关注一下这圈子里的人事,特别是这位钟导的电影一部火过一部,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挤进去,自然也知道他的。
奚辞自然拒绝了。
钟导并不气馁,看了一眼郁龄,问道:“这位是……”
奚辞面上有些晕红,腼腆地道:“她是我妻子,我们今天是上山来玩的,顺便探望朋友。”
虽然这种天气上山来玩什么的有点儿扯,不过钟导更倾向于郁龄是来探班的,既然是和俞荔认识,那么应该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果然再问时,知道郁龄是景安传媒的艺人,和俞荔还是同一个公司的。
钟导仔细看了一眼郁龄,从外形看,是个天然美女,脸上没有动刀的痕迹,暗暗点头,再看她平稳的模样,并没有对自己而刻意地讨好,又有几分满意。
两名助理看到钟导的神色,就知道这个叫江郁龄的十八线小演员已经入了钟导的眼了,只要她不作,这可是要火的预兆。虽然他们有点吃惊她竟然结婚了,可现在娱乐圈里明星结婚不像以前要遮遮掩掩的,观众大多能理智看待,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奚辞像是不会看人脸色,见钟导执意要感谢自己今天的救命之恩,便道:“钟导要是以后有电影的话,可以考虑一下郁龄,她很好的。”
两个助理完全无语了,这小帅哥看着挺好看的,怎么这么天真呢?
郁龄也被他弄得有点懵,没想到奚辞说话这么直白,再看钟导,见他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样子,她也没太放在心上。对于娱乐圈,她没啥野心,纯粹是任性想要膈应一下江家人罢了,走到哪一步都无所谓。
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钟导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说道:“嗯,奚先生放心,江小姐的事情我会看着的。”
又说了几句话,钟导离开了。
钟导离开后,郁龄盯着一脸高兴的青年,问道:“你怎么会想给我争取钟导的电影?”
“我听说他的电影拍得很好,很多明星都想得到他电影里的角色,你难道不想么?”说到这里,奚辞有些忐忑了,担心自己好心办坏事。
郁龄顿了下,将那句“我没所谓”咽下,点头道:“钟导的电影自然是挺好的。”
奚辞这下子高兴了,笑得眉眼弯弯的,“那就好。”
看他这副只要她高兴他就喜欢的样子,郁龄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
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这男人的性格了,看着像个大男孩,偶尔确实天真不谙世事,想法挺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原因,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有点儿天真。所以刚才才能这么直白地向钟导为她要一个电影名额角色,这在娱乐圈的人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是他一开口,钟导就答应了,根本没想过她合不合适。
再一次的,郁龄为当初自己的冲动点个赞。
会做家务又能捉鬼收妖还能帮助老婆事业进步的男人,必须怒赞!
*
那边,钟导的两名助理也不太明白钟导怎么会这么爽快,要知道钟导的脾气说是固执还算好听的了,只要是他的电影,就是他说了算,连投资商的面子都不给,没有经过他考核的人,根本没办法参与他的电影。
可这会儿,那个小帅哥说一声,他就答应了,简直不可思议。
“钟导,你怎么……”一名助理有些不明白地问,“那位江小姐虽然是俞小姐的好友,可从没听过她的名字。”
潜台词就是,压根儿是个边缘人,演技一定不咋样的花瓶,才会到现在都没什么名气,真的能这么轻率地答应么?
钟导神色未变,慢悠悠地说:“你们懂什么?那个奚辞,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