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新政事第一弹,就从右相阿迪亚开始。
“阿迪亚?调兵堪合你如何解释?”
阿迪亚知道躲不过,不过他也并不担心,因为他问心无愧!大不了有个失察之过。
“启禀大汗!调兵堪合每每签都需臣经手,是有档可查,请大汗查验便知!臣确信没有给四人签过堪合!”
对于阿迪亚布尔罕还是信得过的,他不会这么愚蠢做出这样的傻事儿。此事若是无人知晓还则罢了,若是事,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的就是他自己。
阿摩也证实“大汗!确实不是出自右相大人手笔,臣已经派人查验过了。乃是右相知事张兰生被四人买通要挟做出此等事情,今早张兰生已经畏罪自杀了。”
好嘛!刚查到那儿人就自杀了?线索就断了?很显然布尔罕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张兰生好生大胆,以为死了就可以脱罪吗?满门罚没为奴,配黑水城,张兰生鞭尸示众。”大汗这几日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阿迪亚开始自求多福了。
“阿迪亚?”阿迪亚心中一惊,与其让大汗治罪,倒不如自己领罪!
“臣有失察之过,请大汗治罪!”
“既然你自己知道,那就下去领鞭子吧!”大汗再没有其他责罚,也算是给这位重臣面子了,阿迪亚内心窃喜的回到朝班。
对于草勒孟几人,没有人再为他们叫屈,而内卫府擅杀大臣之事也没人愿意再提,没见着右相都撞枪口上了吗?与内卫府相比,大汗更加让他们惧怕。一切都在等待布尔罕的盖棺定论。
布尔罕起身说道“拟旨!”一旁的文学侍从马上开始着手记录。
“草勒孟、巴桑查干、蒙克、伊桑阿四人,款通敌对、偷逃赋税、倒卖军火、泄露机密罪不可赦。然东窗事,不思悔改。暴力抗法、持杖拘捕、意图谋反,被息刻镇压,四人身死。
此四贼子,女眷配赐有功将士,男丁配那兀鲁斯,永世不得脱籍!大济农?你可有异议?”
事已至此,杜根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但这样的惩罚有些过了。“异议不敢当!臣恳请大汗能放过四人的家人,毕竟他们没有参与此事,他们是无辜的,尤其是那些孩子们。”
要收买人心?杜根-蒙力克的班底让布尔罕这么一梳理已经差不多了。作为他们的领头人,关键时刻不能救他们于危难,如果连家人都无法保全,那还有谁愿意追随?布尔罕岂能让他如意?
“无辜?哼哼!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就应当有一个获罪累及九族!否则他们不会知道抗拒国法的代价是何等之巨。”
杜根又欲言,但布尔罕阻止了他。他知道,今时今日他的话语权已经少的可怜,再与大汗斗下去,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惨痛?正如大汗所说,他与自己博弈,从来就不会有公平。杜根不为自己和蒙力克着想,也应当为失利达瓦有所保留。他妥协了……
“臣有本启奏!”杜根妥协之后,众臣都没想到是伊拉贡会出头。
“准!”
“大汗!这些人臣那兀鲁斯不愿接收!”伊拉贡说出自己所想。
“哦?这是为何?”布尔罕不解的问道。
伊拉贡骄傲的说“大汗!那兀鲁斯大营建立之初就是由奴隶、军中刺头儿组成,他们在那兀鲁斯服役,完成自我救赎。用自己的满腔热血赢得荣誉与尊严。我们都是合赤惕部最为忠诚的士兵,而他们……不配!臣担心,他们吃里扒外的血污了那兀鲁斯的名声!”
伊拉贡的话虽然恶毒,但在布尔罕看来,正是时候。好教那些贵族都知道知道,触犯国法,是个什么下场!
“好!再拟旨!男丁配黑水城,与披甲人为奴,永世不得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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