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听了“箭毒拖不得”这句话,皱头皱得更紧,她压低声问道:“我姐到了么?五千金而已,找个货船一船就运过来了,怎么耽搁这么久?”
江东勇士回报道:“如今家业已破,立足未稳,五千金也是少主找了许多暗地里支持咱们的江东世家才凑足的。少主为了抢夺玉玺,还带了兵来,所以时间耽搁了几天……”
孙尚香点了点头,那江东勇士自行退开。
孙尚香心念转了转,母亲大人的箭毒真是拖不起了,尽量把华佗放在身边比较保险,于是她对着孙宇道:“你们在这里可有落脚之处?”
孙宇笑道:“哪有什么落脚之处,不过住客栈罢了。”
孙尚香微笑道:“那你不如去我借住的地方住下来吧,这样彼此有个照应,我母亲病危,华大夫距离我母亲近一点也是好的。”
孙宇想了想,倒也觉得不错,这小县城的客栈档次好不了,住在里面肯定诸多不爽,自己也许可以将就着过,但一大堆妹子就苦了。看这个孙尚香是有钱世家的小姐,她既然在这里有住所,那条件应该不差。
于是孙宇派人去客栈请了甄宓、太史慈、虎头萝莉等人过来,跟在孙尚香后面。
孙尚香带着众人左拐右拐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刘府前面,这刘府就是西曲阳县令刘由的府邸,比起客栈高档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比软妹子的后园差了一止一星半点,但也有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假山水池……这座县令府邸也不大,后院也就只能住上十来号人,所以孙尚香和孙宇等几个主要人物勉强能住得下,白马义从和江东勇士们都没法住进去,只好在院外的空地上扎了营帐。
爱面子御姐凑到孙宇耳边,咬着耳朵道:“寻真……这是县令的府邸……这个尹然来头不小,县令的后院随便借住,而且都不问一问这个县令的意见,在城门口一拍脑门就把我们也请了过来,说明她的要求这个县令无法拒绝,她的地位还在县令之上。”
孙宇点了点头,也咬着爱面子御姐的耳朵回道:“我也看出来了……不过……她也没有害咱们的理由……暗自提防即可……”说完这句话,孙宇突然生起了童心,对着爱面子御姐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爱面子御姐大骇,登登登连退几步。
孙宇耸了耸肩,这女人,喝醉了的时候多豪放啊,醒着的时候却这么害羞,这样的御姐,丢人不丢人啊。
众人分房住下,孙宇又赶紧派出白马义从充当斥候,盯着寿春方面的动向,同时派人去盯着从徐州到寿春的必经之路,好接应送钱来的赵云和糜芳二人。
安排好一切时,天色已将晚,孙宇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门口,有人在大声咒骂:“这房子好脏,东边一个蜘蛛网,西边一个老鼠洞,有没有搞错?我吕……咳……我怎么能住这样的破地方?真受不!”
两个仆役在旁边低头哈腰地道:“我们这就赶紧打扫干净……”
原来是白衣吕蒙,这家伙有洁癖,一身白衣受不了丁点儿的灰尘,她分到的房间有点脏,于是在那里大发脾气,只听她骂道:“打扫打扫,这房子十年没住过人了吧?打扫有个屁用,算了,我去院子里站一晚上,明儿个天亮了我再换房间。”
她负手在背后,慢吞吞地走进院子来,站在一个水池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一幅白衣胜雪,高手寂寞般的装b样子。
孙宇见她眉目清秀,长相娇憨可爱,又一身白衣如雪,好感顿生,不由得出口道:“这位姑娘,要不你我换房住?我这间似乎挺干净的,我去你那间就是了。”
吕蒙也不和他客气,抬脚走过来,站在孙宇的房门前向里面一望,顿时摇头道:“呸呸,你的房间干净个屁,还不是一样脏得像狗屎一样,住这样的房间不如让我睡在大院里。”
孙宇大汗,这女人眉清目秀,衣衫如雪,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修养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有点洁癖我也可以理解,怎么一出口就屁啊,呸啊,狗屎一类的词乱飞,这实在是有碍观瞻啊。
孙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嘴里不禁道:“姑娘……你说话……怎么如此口无遮拦……需知礼仪乃是圣人……”
孙宇正想把高帽女嘴里那一套什么礼仪啊,什么圣人教诲一类的玩意儿借过来用用,就见白衣吕蒙双眉一竖,哼哼道:“圣人?他们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们。我从小读私塾就以逃课闻名的,平生逃课一千八百九十五节,圣人那些玩意儿,我不乐意学,咋了?不服气么?”
汗,这位姑娘,你可真是条汉子,连从小逃课多少节都记得清,还以此为炫耀的资本,哥败服!孙宇屁滚尿流地回了屋子,碰地一声把门关了起来,不再和这家伙纠缠。他不禁心想:这尹然一家什么来头啊?一个有漂亮的弓腰,但开口就是“我杀你全家”,一个开口就是“逃课一千八百九十五节”再加洁癖,这两人都是奇葩啊。
接下来的曰子就在等待中渡过了,孙宇和孙尚香派出去的斥候天天将寿春城那边的情况传回来。张辽、张绣两军分别堵住了寿春的北、西两门,曰夜攻城。袁术军派出过四次反攻部队,但是袁术的虾兵虾将刚一出城,就被张辽和张绣干掉,连十回合都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