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看到城墙上刘岱的样子,眉头一挑,有些疑惑。他只是照着陈宫交给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他为了记住这些话,并且还要说的慷慨激昂,不知道私底下练习了多少次。
在典韦眼中,战前骂阵,那完全是无聊的儿戏。
但是现在把刘岱骂晕了,却让典韦觉得,原来有时候骂战比弓箭还厉害,能直接将城墙上的人,攻击成重伤呢。
这个时候,典韦忽然想起,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
好在他到底是沙场宿将,犹豫了一下,就知道现在是攻城的良机。
典韦大吼一声,高声喝道:“我等前来,只是为了诛杀刘岱这个董卓爪牙。尔等若是开城纳降,我等必定秋毫不犯。”
“若是执意抵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典韦讲完之后,两眼散出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城墙之上的守军。
张燕、管亥对视一眼,全都扬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喝道:“杀!”
他们身后的黄巾军,也都齐声高喝:“杀!”
刘岱昏迷,城墙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守城的士卒,看到城墙下铺天盖地的黄巾军,以及凶神恶煞的典韦,全都惧怕不已。
这个时候,一个守城的偏将,眼神不停的闪烁。他将目光,投在了另外一个偏将身上,从对方的眼中,他也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一时间,两人都暗自点了点头。
而后,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直接将刘岱的几个心腹,全都砍翻在地。
刘岱的心腹不在少数,两个偏将猝不及防之下,也没能将他们完全杀死。
看到袍泽倒在血泊之中,其余的人才回过神来。
这些人以前都是刘岱的心腹,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他们怒吼一声,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就要上前杀两个偏将。
两员偏将眼看寡不敌众,急忙厉声喝道:“刘岱擅杀忠良,这才为昌邑带来兵祸。如今城外雄兵两百万,更有典韦这等绝世猛将。”
“我等若不献城投降,举城百姓,都将为刘岱殉葬。你们想要活命,就拿起武器,将刘岱的这些狗腿子,全部杀死。”
“而后,再绑了刘岱,献给黄巾军,我等性命才能得以保全!”
守城的兵卒,听到了两个偏将的喊话,脸上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他们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黄巾军以后,顿时目露凶光的看着刘岱。
刘岱的那些心腹,看见众人的脸色,心中大惊。一个亲兵头目大声喊道:“休要听他们两个妖言惑众,你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守城士卒杀死。
有了一个人动手,其余人也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纷纷杀向刘岱的亲兵。
没过多久,刘岱的那些亲兵,就被众人砍成肉酱。
守城士卒,虽然杀死了刘岱的亲兵。然而刘岱毕竟是兖州刺史,而且还是汉室宗亲。这些兵卒,看着昏倒在城墙上的刘岱,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最后,那两员偏将对视一眼,咬牙上前,将刘岱绑了起来。
旌旗飞扬,灰尘滚滚。
陈宫望着背后昌邑城的轮廓,心情非常愉悦。黄巾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攻破了兖州的府昌邑。
破城之后,陈宫让典韦等人兑现诺言。对于城中所有的人,他们都是秋毫不犯,只是搬走了府库中的钱粮。
“唯一美中不足的,那就是没有活捉刘岱了。”
陈宫看着车上,那个被生石灰腌制过的脑袋,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昌邑城投降,典韦第一个冲进城去。面对五花大绑的刘岱,典韦想起惨死的桥氏父子,顿时怒火中烧。
典韦是个粗人,却有真性情。他深受桥氏大恩,所以一直不忘回报。
捉到了刘岱,典韦直接拿来了一盆水,倒在刘岱的头上。现在天气本就寒冷,刘岱被冷水一浇,顿时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刘岱,见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顿时又惊又怒。
奈何典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刘岱的四肢活生生地踩断。刘岱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声高呼。
典韦久经沙场,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猛将,对待敌人,又怎么会有仁慈之心?
典韦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直接将刘岱剜心剖腹。
当陈宫过来的时候,刘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无奈之下,陈宫只好让人,将刘岱的脑袋用生石灰腌制了,而后带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