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七海提起她师父,平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七海你说起师父,我那天在东京法务局门口见到他了,当时他在和宗像先生谈话,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咦平藏叔叔见过我师父了呀。”七海有些惊讶。
平藏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他似乎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要不是第一次见到,我还以为我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哈哈哈哈。”
七海急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师父就是个很高冷的人,别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了,就是熟人他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想了一下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我。”说着,她还拍了拍胸脯一脸的得意。
迹部并不想回想起自己把云雀当成包养女大学生的性冷淡的那些日子。
一郎有些好奇地问道:“七海,你师父是谁?认识礼司的话,说不定我也认识。”
“不知道,师父经常到处跑,在意大利的时间最多,偶尔会回日本。他叫云雀恭弥。”七海认真地说道。
闻言,一郎的表情变了变,然后点了点头:“原来是云雀啊……”
“您认识他吗?”七海有些讶然,随即想了起来,她爸爸上学的时候跟就跟云雀认识,如果他就是原野健司,那原野一郎应该也认识云雀。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讲,云雀恭弥这个名字,应该也确实被很多人熟知。
一郎点了点头:“有过一面之缘。”他闭上眼,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才睁开眼,“他很照顾你吧?”
“是的,除了作为我监护人的叔叔阿姨之外,师父是对我最好的人了。”七海老实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一郎说完这句话,见七海他们都有些疑惑,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只是见过云雀一次而已,不说这个了。七海啊,说点好玩的事,让我这个老头子也跟着乐呵乐呵。”
七海爽快地答应下来:“好的呀。”
七海和迹部两个人一直到了吃过晚饭,又陪一郎下了会棋才离开。
送他们到门口,平藏打趣道:“我觉得再过一段时间,景吾和阿征两个人都不用来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一点都不意外。”迹部说真,伸手揉了揉七海的脑袋,“走了。”
七海对着平藏鞠了一躬,很有礼貌地对他说:“今天打扰了,多谢款待,祝您晚上有个好梦,平藏叔叔。”
“晚安,七海,还有景吾。”平藏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开车送七海回家的时候,迹部侧目瞥了一眼安静的七海,有些纳闷地问道:“怎么这么沉默,不像你,啊恩?”
“稍微有点累。”七海懒洋洋地回答道。
迹部挑眉:“你今天做了什么吗?”奇怪了,这丫头不是今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吗?又没去搬砖,怎么就累了?刚刚在原野家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活蹦乱跳的呢。
七海按了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越来越糟糕了,以前好歹是用完了幻术或者死气之炎之后,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觉得身体虚做噩梦,现在怎么用完之后这么快就开始有反应了?她甚至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
“七海!”迹部把车停到一边,用力地晃着七海的肩。他不清楚生了什么事,但是刚才七海的表情变得很痛苦,呼吸也十分凌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七海转头看向车外:“我没事。”还好刚刚迹部喊了她一声,不然她都不知道会生什么。她以手掩面,才现自己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你——”迹部眼神复杂地看着七海,却见她无力地朝自己摆了摆手,“我现在不想说话。”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浮起来了一样。
盯着七海看了一会儿,迹部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要现在送你回家吗?”
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点,七海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送我回去吧,没事了。”
“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迹部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手帕,“先把脸上的汗擦擦吧。”
七海接过了手帕,但是并没有用来擦汗,只是拿在手里玩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把那条手帕卷成了一只小老鼠。
“你还真会玩。”迹部嘴角抽了抽,然后动起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