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没错,看来百姓也知道我王珪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啊!”
看到他露出了笑脸,王敬直也高兴了起来,然后把自己从坊间听到的话一股脑的全说了。
“爹,还有呢,人家说您在朝里,那‘房谋杜断’通通都得靠边站,魏征这种只会得罪人的老家伙迟早不得好死,长孙无忌这种靠着妹妹上位的人什么屁本事都没有,以后朝堂里还得全靠爹呢!”
“放你娘的屁!”
王珪“唰”的一下就把手里的筷子扔王敬直脑袋上了,后者则捂着额头一脸的委屈。
“又不是我说的……”
王珪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原本还在琢磨怎么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呢,原来是背后有人造谣啊!
这些子可好,把朝里面对同僚得罪了个**成,这下他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不是阴谋,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就算他王珪知道了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跑到街上去说。
“我是来辟谣的,那些人说的都是假的,其实我一点实力都没有,我是完完全全的偶像派啊!”
真要这么说,他反而成了傻瓜,所以现在的王珪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是谁干啊?太特么缺德……缺了大德了,我去他姥姥的……”
一时间王珪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他知道这些话是造谣,朝堂中的人应该也知道,但是百姓不知道啊!
造谣的人这么一说,好吧,皇帝是慧眼识人的好皇帝,王珪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其他人全特么成了酒囊饭袋。
最惨是高士廉,都快众矢之的了,连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此时他正在皇宫里向长孙皇后哭诉。
“皇后娘娘,那王珪真是欺人太甚啊,求娘娘给微臣做主啊!”
五十老几的人了,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的,长孙皇后也有些不忍,连忙扶他起来。
“舅父这是何苦呢?坊间的是我也有耳闻,不过这都是市井之徒造谣罢了,你又何必理会呢?”
“可是……”
高士廉还准备说什么,却被长孙皇后摆了摆手打断了。
“舅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干涉朝政,不过这事我会让人去查的,舅父还是请回吧。”
高士廉叹了口气,恭恭敬敬的给长孙皇后行了个礼,然后便离开了。
高士廉刚走一会,李世民就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好。
“皇后,你可知道,现在整个长安都在传闻朕是慧眼识人的明君呢,哈哈哈哈。”
老李这人其实挺喜欢被人夸的,特别是百姓的夸赞他最是喜欢,从昨天听到这个消息都一直高兴到今天。
看着哈哈大笑的李世民,长孙皇后也笑着点了点头。
“妾身知道啦,陛下您从昨天到今天都说了好几遍了。”
“哦?有这么多吗?哈哈哈哈!”
看得出他的心情真的很好,长孙皇后也笑着起来。
“是呀,陛下您是开心了,你可知道,刚才妾身的舅父过来这里哭了一大场呢!”
“高士廉?他哭什么?”
李世民刚问出这句话,还没等长孙皇后说话,顿时又再次笑了起来。
“朕知道了,现在民间的百姓可把他给骂惨了,说他是尸位素餐的废物,是酒囊饭袋,和王珪相比就是天鹅和癞蛤蟆的区别,哈哈哈哈,你说缺德不缺德,说这话的人一定和高士廉有仇哇,哈哈!”
这是典型的幸灾乐祸了,长孙皇后看他高兴成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而是默默的给他沏了杯茶。
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觉得这事是高士廉的仇人干的,简直太缺德了,这下子几乎把高士廉的仕途都断了。
毕竟民间都传成这样了,李世民就算想让高士廉做大官也得考虑下百姓的舆论。
遇到这样的情况,长安城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只能申请外调了,所以高士廉一回家,就开始写奏折了,申请去外地做官。
在他心里已经把王珪骂得狗血淋头了,在他看来,这事百分之百的就是王珪这个家伙干的,朝里谁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不好?
很多人觉得这是王珪的政敌在陷害他,对于这种说法高士廉嗤之以鼻。
这种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的办法他高士廉在十年前就玩腻了!
奏折才写了一半,高士廉就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脸上的愤怒怎么也压抑不住。
“王珪,咱们走着瞧!”
高士廉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事根本不是王珪干的,在他看来,这事王珪简直就是占尽了便宜。
事实上这事还真的不是王珪干得,因为罪魁祸正在驸马府里唱着歌。
“就这样把你征服,你躲在墙角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