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眉头紧皱,皇后眼中看似担心,捂嘴的手帕下面嘴角勾起,一时间场中各种各样的反应都有,轩辕寒月就像是一只迷惘的小鹿,忍受着大家的闲言碎语。
恰好在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声音:“离王到!”
嚯……全场再次沸腾了起来,离王是什么人物,这么多年不管是什么场合,不管是谁都请不来他,今天他竟然来了,真的来了。
大家都像是打了鸡血的一样,纷纷扬起脖子朝着太监声音那边看去,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抹紫衣,全皇城上下,无人能穿这个颜色,并非是因为尊贵。
而是天下间不管男女没有人能够像他这般将紫色穿的如此纯粹,男女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看似简单的紫色锦袍,其上面却绣着做工十分繁复的暗花,那人一头青丝半披半束。
头上的紫金琉璃冠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面容更是妖孽至极,他的脸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艺术品,没有之一,简直没有半点瑕疵。
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邪魅笑容,狭长的双眸之闪烁着无人看懂的冰冷,身形修长并不女态,每走上一步仿佛足下生莲,这个足矣倾倒万千女人的妖孽。
轩辕寒月虽然是故意如此惹人笑话,但是这一刻她却并不想要那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来人一眼就看到了呆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衣衫和饰私下散乱着,她方才仿佛是在捡着地上的饰。
他的眼眸之中已经掠过了一丝寒意,只是嘴角还是含着笑容,无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思,先前几位皇子来的时候那些女眷还有精神议论他们的帅气,可是在君殁离出现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人出声。
因为她们全被被他所倾倒,连说话都忘记了,可见他的容颜风度更胜那几人一层楼,虽然看似他行走的缓慢,不过轩辕寒月却感觉他没有几步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并没有看自己,准确的说他什么人也没有看,他便是这么一个傲然的人,偏偏让所有人都舍不得移开视线,自己于他本来就是过客而已,在这样的场合之中,他又怎么可能和自己这个丑八怪扯上联系。
原本一心想要逃离君殁离的人但是在这刻,她看着他,他却没有看她的时候她心中却有那么一点小失落,是啊,他是那么光彩四溢,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够让所有女人为他疯狂了。
自己于他就像是黯淡的星子,茫茫天空中,皓月只有一个,星子却是数之不尽,她低垂着头,原本就是为了让众人都嘲笑她,打击她,她才可以借着这个名头去打击二夫人。
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偏偏在君殁离出现以后,她这一刻竟然想要逃离,并不想要他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以为将头垂得很低他便看不见了。
然而那人的脚步还是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没来由的加快,“咚咚……”这究竟是怎么了呢?往日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见心跳的如此快,现在分明什么都没做,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君殁离身上,所以大家也都暂时忘记了轩辕寒月方才丢脸的事情,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果然如同她所料,他并没有理会自己。
就算是早就预料的结局,可是真的生了之后心还是会冷的像是冰棱一般,她黯然垂下了双眼,突然她的视线一黑,鼻尖嗅到了熟悉的药草香味,身体上面已经罩上了一层锦袍。
“这是哪家的淘气的小猫,不就是跳个舞么,怎么将衣服都跳碎了?这裙衫的布料也着实太差了一点。”那人的话语传入耳中,轩辕寒月那垂下的眸子猛地睁大,他,他竟然脱去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一旁手指刚好放在衣襟之上准备脱衣的孤独润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收回了玉笛朝着衣襟朝着本来的位置走去,孤独逸冷哼了一声:“雕虫小技。”
孤独翎握着酒杯的手指一顿,在场的姑娘们此刻眼中仿佛是带着火焰一般,恨不得直接将轩辕寒月烧穿,连那刚才还在含笑的轩辕雪嘴角笑容都收起来,该死的贱人。
皇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高深莫测,皇后则是蹙眉,他怎么来了?
君殁离就好像是一只外来生物,一来就打破了原来的平衡,世人皆知离王殿下最是好洁,他从不会主动接近人,更不会让人触碰他的东西,可他将外衣脱给了这么一个丑八怪,这,这还是大家所认识的那个丑八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