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那,都他娘的死哪里去了!!”
外面一共四十多人,可只是冲出来十几个,其他的人那里去,这头目刚要大骂,却看一人从人群中向着他跑来,刚觉得不好,那人已经跑到了跟前,狠狠一脚有踹在他小肚子上,这下子比刚才还疼,立玄蜷缩着说不出话来了。
拥挤在外面的客人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身后的多了不少大汉,三两个人围住一个秦馆的护院,正在拳打脚踢。
秦馆门口的灯火颇为明亮,客人们都好奇,想要凑近了看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却都冷冷的警告说道:
“顺天府办差,无关人等退避。不然一概以疑犯捉拿!!”
一般人听到这话也就退了,有那脾气不好的不服气的,看到对方人多势众的凶恶模样,也不敢多呆。急忙散去。
不多时,除了地七挨揍的秦馆护院之外,就都是王通的手下了,谭兵谭剑等七个人拿着长杆也是走进了秦馆大厅。
外面渐渐安静下去,里面早就鸦雀无声,看着在里面身后站成一排的大汉,各个心中战栗,坐在他们前面的那个半大孩子王通,反倒让人摸不到头脑。
正安静的时候,一名战战兢鼓的小丫鬟捧着一个茶盘,上面摆着茶杯和茶壶,向着王通这边走了过来。这小丫鬟走到王通这边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茶壶和茶杯叮当作响,好不容易摆在桌子上,立刻扭头向后跑去。
王通笑着给自己到了杯茶,还没有喝,就听到在对面有一个女声说道:
“这位少爷的人在外面说是顺天府的,没想到如今府衙那边居然收这么小的孩子了
语气调侃,但先走出来的反倒是顺天府承陈致中,这陈致中依旧是便装打扮,怒气冲冲的走到王通跟前。大声质问道:
“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
王通和这陈致中并没有见过面。抿了口茶水冷冷的回问道,陈致中被这一呛,脸顿时青了,冷笑着说道:
“连本府承都不认得,你还有脸说自己是顺天府的人,你这等贼徒。冒充官府,真是胆大包天!!”
王通把茶杯放下,靠在椅背上翘起了腿,笑着说道:
“小爷的人说是顺天府当差。小爷可不是顺天府的,什么叫冒充官府。原来这位就是顺天府承陈致中啊,堂堂府尊,每日泡在窑子里,你就有脸说自己是官府的人了吗?”
这几句话顶过去,连大厅中惊疑不定的客人们都有忍不住笑出声的。陈致中脸都黑掉了,嘴唇颤抖着,指着王通质问道:
“你”你在何处当差,报出来,报出来。”本官要参你!”
“小爷在锦衣亲军当差,做个百户
一听才是个。锦衣卫的百户,陈致中最后一丝担忧也是放下,指着王通暴怒的说道:
小小一个百户,居然如此横行不法,本官这就去见刘都堂,开革了你这个狂徒,再在顺天府治你!!”
王通又拿起了茶杯,慢慢的把话说完
南街王通便是!”
陈致中一愣,又继续吼道:
“南街王通又如何,你可知这里,”
就好像谁突然掐住了顺天府承陈致中的脖子,他的吼叫嘎然而止,陈致中想起了这个名字,春节时候越权办案,然后一个个宫里的实权人物过来打招呼,这个王通的南街是衙门的禁地,据说他家里还挂着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冯公公的横幅。据说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张公公是他的长辈。
陈致中想到了这些,原来因为怒火而赤红的脸渐渐的惨白了下来,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哗”的一声水响,脸上和前胸突然一热,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步,上身湿漉漉的,王通已经把茶水泼在了他脸上,盯着他,不屑的说道:
“平安牌子是我让吕通判推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伸手乱管?滚出去!!!”
王通把茶杯重重的摔在陈致中的面前,最后一句扬声叱喝,顺天府承陈致中浑身一震,脸变得越来越白,到最后给王通抱了抱拳,低下头就快步走了出去,从这边到出门,再也不敢抬头,他也实在没脸见人了。
大厅中更是安静,众人都盯着坐在那里的王通,心想这是何方神圣。南街王通到底是谁?看着府承陈致中走,那位宋姑娘脸上却挂上了鄙夷的笑容,啐了口不屑的低声说道:
“求人办事就这兵但当,谁会给他去办,做白日梦委吧!”
秦馆的两名下人搬着个椅子到距离王通五步远的地方放下,这宋姑娘扭着腰走到椅子前坐下,微笑着问道:
“这位公子,不知道来敝处有什么要紧事呢!”
果然不出所料,这顺天府承陈致中不能算是这家青楼的后台王通脸上也挂起了微笑,客气的说道:
“这位大姐小弟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那位宋姑娘做了个疑问的表情,笑着问道:
“那先谢谢小弟了,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不会就是小弟你吧!”
王通不理会这宋姑娘的调侃,从怀里掏出块牌子,笑着说道:
“这块平安牌子,宋妈妈只需三千两银子就能买到,买了之后,每年交一千五百两,三年一换,就可以保家宅平安,你看着不是好东西吗?”
“哎哟,价钱翻了几倍呢!”
宋姑娘笑的花枝乱颤,却没什么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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