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昨夜什么时辰从西苑那边回来狰”
“子时后,快到丑时了小亮一直是跟着。”
张诚连忙答道,冯保脸上变得森冷,肃声说道:
“这么没日没夜的,已经是过了度,孙海太没有分寸了,这般邀宠。他以为太后娘娘真不管了吗?”
“冯公公,孙海那边折腾的太过,要是太后娘娘那边问起,咱们多少要有个说辞才行。”
“现在那孙海谁能说听,连张鲸都不放在眼里了,张公公你这就派人去御马监,让孙海到咱家这儿来。”
在皇城边缘的一处宅院中,张诚在那里随口叙说,坐在边上的那义则是飞的记录,这边停住口,那边已经是收住了手。
“拿来给咱家看看。”
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张诚此时也有些烦躁,接过部义记录的信纸。看了几眼,就把这信笺揉搓成一团丢到一旁,开口说道:
“说的这般细也无用,就写信告诉他,这些读书的官都把钱财看得紧。少了他们一分银子,他们也会忌恨一辈子,现如今让他们少了何止是一分,不知道如何恨你,且收敛些吧!!”
部义点点头记上。写了几笔。却忍不住抬头说道:
“那么多银子送进宫来,还不是修了西苑,去外面请班子请婊子”
“慎言。你从前性子还算沉静。怎么现下却这般冒失,难道你想在这院子里待一辈子。”“儿子知错了,义父大人莫要生气。”
部义低眉顺眼认错,张诚坐在那里沉默了会,脸上却无悲无喜的淡然说道:
“该说的,咱家都跟万岁爷说了。该告诉太后娘娘的,咱家也已经告诉了,现在不关咱们这边事,让冯公公去说吧!”
“孙海,你最近做事太过混帐了些,万岁爷不过是个少年身子,你这般引着他酒色放纵,坏了龙体。岂是你能担待的。”
冯保坐在那边,声色俱厉的对着御马监提督太监孙海说道,孙海倒是笑嘻嘻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吃瘪来。
他这样的表情惹得冯保怒气更甚。冯保已经是天下间最有权势者的身份,矜持威势,宫内宫外对他都是敬畏之极,孙海这般的嬉笑。实在是仅见。
而且这孙海在宫中也有后台。品级也是极高,这样做更是让冯保感觉自家权威被触碰,拍了下桌子腾地站起,怒声说道:
“你以为这般妄为就无人制你?礼仪房难道是个摆设不成!!?”
“冯公公,当初在裕王府的时候。咱家记得您脾气没这么大,当时还叫您声冯大哥来着,怎么如今变得这般啊?”
只,,你!!你这样引着万岁爷,”
“让万岁爷高兴,本来就是咱们奴婢天生该做的,咱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冯公公,咱家多一句嘴。劝你一声,这宫内风水转的快。现在事情做得这样,日后如何,谁敢说呢?”
这冷言冷语让冯保更是怒气勃。用手指着孙海,手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看到冯保这般模样,孙海也有些畏惧,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道:
“孙公公,万岁爷传您过去!”
本来紧张的孙海脸上露出了笑容,拱拱手,直接转身出门。
孙海走出屋子,气得浑身颤抖的冯保一下子静了下来,冷声对进来的一名小宦官说道:
“刚才这些。一定要告诉锦耸,就说是你私下听到的。”
那小宦官躬身答应。
如果熟悉内宫的人都知道,锦绣是慈圣太后李氏最亲信的女官,”
天津卫海河边,海冰早就融化,河上的冰,也大半崩解。
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