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到四千,这样规模的骑兵,最少也得万户那颜才能调动,在宁夏镇向东,也只有俺答汗手中有这个力量。”谭将在车顶凝神细看,一边说话,王通却盯着正在冲来的骑兵,冷冷骂道:“还真是放心大胆的冲!!”
鞑虏骑兵方才稍微歇息了下坐骑,借这个间隙列队,此时向前,几十步跑过,马也渐渐的快了起来,在马上能看到拘板后的弓箭手探头探脑的张望。
马跑的快,被搭中的几率就小,那不过是一层厚木板的遮蔽,到了跟前砍断连接冲进去就是。
头目们这般吩咐,下面的骑兵也都是这般想,跑过几十步之后,有弓箭的都是拿弓箭在手,等下到距离足够的地方,先把箭射进去,不是说明国来了不少人,这营地虽大,可里面肯定拥挤异常。却看见距离营地大概百步妁妯,方有一面红色的小旗子插在那边,骑兵们也不在意,或许是那帮明人丢在那边的。差不多百余步了,不少人都把箭支搭在了弓上。“开火!!”
对面有人声嘶力竭的喊迓,鞑虏中懂汉话的人不多,可也有能听懂的,这“开伙”不是说吃饭吗……
就在下一刹那,冲在最前面的每名鞑虏骑兵都好像听到了他们汗王金帐前牛皮大鼓被敲响,除了那个比人还大的大鼓,其他的东西不出这般大的闷响。破空的利啸声密集的响起,对面没有弓箭射过来,似乎有白烟……
马匹刚刚加,可却马上!j骑兵,还有奔跑的坐骑,突然间,好像被虚空之中的锤子砸中,惨叫惨嘶响成了一片。
有人直接从马匹上被打了下来,有的人的脑袋突然被打的粉碎,有的则是马匹翻倒,把人压在了下面。
是火炮!可明国这么小的火炮怎么能打这么远,后面是同伴,前面是火炮,有人举起兵器在马上大声的喊道:“明狗炮打完了,大家伙冲到跟前……
的确不能停马,转身回头不是被后面的人撞倒就是被人杀死,倒下一片的冲锋前队势头仅仅稍微停滞了下,依旧向前。
几十步了,手脚已经慌乱的鞑虏骑兵这才记得张弓搭箭,可对面的拘板那边明国的弓箭手这才在车上直起了身子,早就做好了射箭的准备。
“嗖嗖嗖嗖”箭支破空的声音响起,上百支箭攒射了过来,明军的制式弓箭本就射程长,对面又是快跑冲来的骑兵,这等于鞑虏的骑兵自己撞到了那些箭支上,马匹翻倒,人在惨叫,又是纷乱一片。
可冲到这个地步,已经止不住了,在最后面的人或许能收住马,其余的人除了继续冲,别无选择,要不然就会被身后的同伴踩踏而死。
怎么还有色目人,看着十几个色目人在挡板背后站起来,手中拿着一杆铁管子,铁管子还加在木叉上“砰砰砰”的声音又是响起。
比火炮和弓箭射更尖利的啸声,又是有人惨叫着从马上跌下,鞑虏骑兵每个人都想转身,每个人都想跑,可现在已经距离太近。
火炮在洗刷炮膛,装填弹药,火铳也要用通条清理,重新装填,可弓箭不必,弓箭射程之内就是敌人,把弓开化成,射出去就是。
鞑虏骑兵中前列的都已经被火器和弓箭扫了一道,后面还活着的没人想着开弓还击,只想着尽可能的伏低身体,躲在马匹和前面的同伴身后,尽可能的活着。
距离很近了,弓箭手每人射了三四砑之后,都匆忙的从车板上跳下,鞑虏骑兵总算能冲到距离丰营三十步左右的地方。
现在连马匹的度都快不起来,为了躲避人马的尸体,为了在方便的时候转向,马匹的度必须要控制。
可现在距离这么近,冲到跟前,杀死这些躲在木板背后的明狗,不少骑兵咬牙切齿又是驱动坐骑,一人左右高的木板,差不多能跳过去。
才前进几步,却看到了从挡板间隔之间露出的东西,黑黝黝的铁管,这是明国的虎蹲炮……
虎蹲炮装碎石铁砂,震射而出,最远五十步,三十步内杀人在鞑虏骑兵冲击的这个方向,有五门虎蹲炮并排摆设。
高飞行的碎石铁砂在这片区域内交织成了一片死亡之网,每个进入这个范围的鞑虏骑兵连人带马都被打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