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犹犹豫豫的说了这番话,徐广国琢磨了半响,一拍桌子开口说道:
“今后他们运的货,知州衙门这边不问不查,也可以安排他们家中子弟进来当差。”
沧州靠近长芦盐场,豪门大户都和私盐有些不明不白的牵扯,知州衙门的查缉也是外块之一,不过现在却顾不得了,安排子弟当差,更是等于分权,让地方豪族插手进来,可也顾不得了。
只要能把番子赶走,先把卡子立起来,然后一切好说,现在运局面分出去些权益也只有咬牙了。
听到徐广国这说话,被人搀扶着站起的李捕头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连忙让人扶着出了门,自去了,沧州知叫徐广国看到这场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自己来这沧州抓的紧查得紧,没准地方上这些大户人家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李捕头本乡本土的人,
向着谁还不一定,不过事急从权也是顾不得了。天黑了下来,这时节白天热,晚上倒还有些凉气,光着身子睡一晚上也不会着凉,谭5一行人倒也不必为睡觉操心。
那预备做税卡的船正好是当作床铺掩体用,下午把人赶走,定下轮班值守,其余的人就去睡了,反倒是杭大桥眼皮打架,却还要来回奔走。
看着河上船只头尾都挂上了风灯,那边沧州城城门也已经关闭,能看到城门楼上挑着的灯笼,城外那些人家灯火点点,虽说没什么丹-亮,倒也不显得黑暗。
本来疲惫异常,众人睡的很沉,没想到城门关闭,天黑下来,却睡不着了,倒不是说有警,而走过来做买卖的商贩不少。
三倍价钱买粮草,大家可都是听在耳中,白日里不敢做,天下天黑了,心思活泛些的就拿着东西过来做买卖了。
开始的时候把谭弓一干人吓了一跳,对平民百姓射箭他们下不去手,可又怕对方趁着乱混进来,只好都爬起来,小心应对。
干粮都够吃了,甚至有人问用不用做些汤水送过来,不过谭剑这边却买了几担麦子,马匹实在是坏了元气,晚上得用麦子补补力气。
众人都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偏生擅长此时的杭大桥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匆忙起身,在河上喊了艘小船过来,去对岸那边了。“要是杭百户在,何必和他们这么呱噪。”有些心浮气躁的锦衣卫兵卒刚刚开口抱怨,就听到河上有人吆喝说道:“你们中混着知州老爷的下人,再这么不知死活的,明日一个个都拿到大牢里……”
这话喊出来,不光是谭弓他们拿出了兵刃,围着的百姓们立刻做了鸟兽散,立刻清净下来,正小心的时候,一艘小船靠岸,杭大桥嘿嘿笑着走上来,开口说道:“这些百姓,你客气对待,他们就没个规矩,吓唬吓唬,立刻就老实了。
杭大桥尽管疲惫,可脸上却好像光一样,天津卫各项事业蓬勃展,可他在那边因为几桩事缩头胆小,却越来越被边缘化,明明眼前都大富贵,却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这实在是让人不好受。
难得这次有个办差的机会,王大人点省点到自己头上,杭大桥从来时到现在,一直是咬牙下决心,一定要在这次办好了,让大人眼里也有自己的好处。听到他的话,众人都是哄笑,到都是放松下来,谭弓摇头笑着说道:“看白日里沧州那些丁壮,也没什么晚上来偷袭的胆气,担心的就是那个千把兵马过来。”
“谭兄弟不必想这个,一个知州要动地方上的驻军那是要去求的,何况咱们亮明身份,谁愿意掺合咱们番子和地方上的事情,那千总不会管的。”
这些门路杭大桥倒是精熟,他回头给那摇船的船工赏谶,那船工千恩万谢的走了,杭大桥走到那船边,随手拿起刚才买下的一个烧饼吃起来,边吃边说道:
“那知州派人去城内城外的大户人家去,让他们派人出来,明日把咱们赶走,本来想找些闲汉明日跟着鼓噪,却没想到打听出这个消息,这倒是个麻烦。”谭剑靠在船舱上,沉声说道:
“这倒是个麻烦,今晚大家伙记得给马匹上料,到明日真要是人来了,咱们边走边柽,拖到马队过来。”“沧州这边庄子不少,听那边说,凑出千把人不难,里面百余匹马,几十张弓也是有的。”
杭大桥在那里边吃边说,众人面色都有些沉重,来的都是精锐,地方上的乌合之众自然不惧,不过人这么多也是大麻烦。“杭百户,能不能今晚去那边买几匹马,咱们的坐骑实在是跑不动了。
谭弓一边给弓弦上涂油,一边说道,谭剑本来咬着根草梗,随口吐到边上,接口说道:“本以为来看看风景,没想到还要有场好厮杀,大家早点睡,明日早起。”这已经是临战的状态,众人肃然答应,杭大桥把嘴里东西咽下,开口说道:“官府的事情,这些豪绅还敢动手……话说了一半,另一边一位兵卒扬声道:“怕他们作甚,都是些草鸡一样的废物。谢谢大家,今天状态好了些,果然不能吃的太素,减肥这事今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