瞤华不快的咕哝道:“男子汉大爷们,都是一条鸟带着两颗蛋的,唧唧歪歪的干什么?没现你在那边过得有多好啊?”他讥嘲的笑道:“被逼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进行二次融合,那是有死无生的二次融合,这种日子,你过得惯?”
杜卡特的脸变得血一样红,他鼻孔张开,低沉的喘着粗气。
古邪尘看出了杜卡特的心里有事,他飞快的回想着自己和杜卡特第一次认识一直到如今的点点滴滴,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很大胆的做出了一个猜测。他用力按了一下杜卡特的脑袋,很是严肃、很是沉重的说道:“我们古中国人,讲究一个叶落归根,哪怕是死在国外了,哪怕是骨灰,也要送回自己的故乡埋葬在祖先的身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找我!”
‘轰’,老祖父号突然颤抖了一下,飞船上的所有电子仪表同时闪出了刺目的电火光。在波路波鲁惊恐绝望的尖叫声中,飞船猛的向下沉了数千米。杜卡特身体上每一个毛孔中都喷出了细细的锋利有如银针的银光,他的双眼变成了两团银红色没有丝毫表情的水晶状球体,他死死的盯着舷窗外飞快掠过的白云,从喉咙里低沉的咆哮了一声:“妈妈。。。”
古邪尘点了点头,缩回了自己的手。无形无迹的神念放出,瞬间聚集了附近大量的白云,将它们化为一团棉花糖一样的云垫托在了老祖父号下面,慢慢的托着飞船向地面降落。正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裤裆里已经湿了一大块的波路波鲁惊讶的看着仪表盘上的高度仪,不解的用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哇。。。大孝子啊?”瞤华惊愕万分的看着杜卡特,掏掏摸摸的从腰带内摸出了一支雪茄递给了杜卡特:“我喜欢孝顺的娃!哎,我还记得,当年大爷我还是一个纯正的活人的时候,大爷的老娘教我背二十四孝呢。嘿!抽一支?”他殷勤的掏出火机打着了火。
呆呆的看了一眼瞤华,杜卡特身上令人震怖的庞大力量突然收敛,他哆嗦着手指接过雪茄,凑在火机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的从鼻孔里吐出了一道浓浓的烟雾。第一次抽雪茄让杜卡特不受刺激的剧烈咳嗽起来,咳嗽了好一阵子,呛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杜卡特才干涩的说道:“唔,我妈妈也教我背过。。。”
“除了我第一个喜欢上的那个妞儿,我还记得面孔的,就是我老娘!”瞤华吐了一口浓烟,歪着脑袋看了杜卡特一眼:“不过,好几百年的事情了。。。她老人家的骨头都能打鼓了,上次联邦政府土地拆迁要动她老人家的祖坟,我过去给她迁坟的时候亲手给她老人家的骨头清洗了一遍。哎,你妈呢?”
不知不觉的,一直给人面具男感觉的杜卡特和一直嬉皮笑脸没一个正经的瞤华勾肩搭背的蹲在了指挥舱内,两人絮絮叨叨的嘀咕着,杜卡特给瞤华说他小时后不努力背诵九阳真罡口诀结果被暴打一顿的事情,瞤华就给杜卡特说他九岁的时候强吻隔壁邻居的小妹妹,被他老妈用一根洗衣槌从城东追杀到城西的往事。
古邪尘面带微笑的看着舷窗外缓缓飞过的白云,慢慢的托着飞船向地面降落。他心中只有一片温情在回荡,他似乎又看到了那雪白的郁金香花田中的白裙少女,似乎又看到了童年时在花田中踉跄着追逐蝴蝶的自己。
波路波鲁眯着眼睛斜睨着陷入出神状态的三个大男人,他听不懂这三个人的语言,不过,他能看出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那种极温暖、极柔软的。波路波鲁深沉的叹了一口气:“他们在亚空间飞行了多少年?怕是有很久没碰过雌性生物的身体了吧?哎,几百个雄性生物在一条船上,真可怜。。。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