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后面的厢房已经是按照江峰的安排在开春的时候就要开始动工,来回也就是五天的样子,酒楼也不会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各行各业都是开始忙碌了起来,迎来送往的酒席桌面也是开始兴隆。
安排了一个账房去五楼山去清点草料还有领着雇佣工匠修建马厩,赵秀才就是告退,说来也是奇怪,经过哪一晚惨烈的搏杀还有赶路回来,他的身上却也没有感觉出来什么疲惫,反而是精神颇为的高涨,脑子里面不住的盘算。
唯一需要仔细盘算的就是,他去看过那些马匹,马匹虽然是瘦弱,但是根据老军官的意见,草料上面下下功夫也就是骠肥马壮,可是若是想让这一百多个铁丁上马,需要的装备可就是现在挂在马身上简单的鞍具了,老军官给他说了一张单子。
在路上的时候,给采买兵器已经是颇为熟悉行情的张亮看,张亮一看就是长大了嘴,迟疑着开口报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已经是要把惠风楼一个月的收入都是吃进去了,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这可是真正的严控。
叫江峰把已经是存进钱庄的钱拿出来,他是万万不愿意的。而且老军官的那一句看似无心的询问‘这么强的兵是用来看家护院’的询问让江峰知道,自己的动作也许是太大了,看来只能从另外的地方寻找财源和购买装备。
江峰这才是有功夫拿起桌子上的谈话记录来,翻到那个给五楼山运送粮草的商队被抢掠烧杀的记录,他暗自的骂了一句,强自的忍住没有把这个东西丢出去,就是因为一天的时间差,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掉。不过接下来的记录就是看的颇为仔细了。
刘学士虽然是从五品的翰林侍讲学士,基本上已经是踏入了宦途的光明大道,前面等着的是一帆风顺。不过他也是知道,那个胆大妄为对自己女儿无礼的锦衣卫狂徒,不光是背景深厚,几乎可以确定是现在都督十二团营,御马监掌印太监张永的亲近之人。而且胆大包天,前一段时间,庆国公家里面的小公子被人差点打死的新闻,市井之中未必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官员们之间可是传开了。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起来,京中一二品的大员都是多有自己的别业,有时候用来养个女人,有的时候也是为了转换一下居住的环境,工部尚书邱书刚的家中正好有这样一个产业,刘顺骅刘学士通过自己上司翰林掌院学士张璁出面,要来了这个宅院。
锦衣卫和东厂虽然是侦缉,但是也不会详细到这个方面,所以在江峰追查的时候,竟然是找不到了。
只不过刘学士的这个行动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眼中颇为的奇怪,京中凡是了解这个事情的文官都是把这个作为谈资,直到那些负责记录文官言行的密探们得知了这个趣事,并且拿回家讲给自己的家眷当笑话来说,这个家眷又来到一点利说给自己熟识的人听,然后被江峰安排的伙计记录了下来。
然后,传到了今天回到京城的江峰手中,看着上面的记录,江峰禁不住咧嘴嘿嘿的笑了起来,心里面想着,找了这么久原来在这个地方,哼哼,只要是不跑出京师,大爷我一定是找的到。
猛然间江峰身体猛然的僵在那里,他突然想到这个消息的流动的,锦衣卫和东长的番子档头侦缉来的各种各样的消息,他们的家人和家中的仆役都会在闲谈中得到,这些人碰到熟识的人都是把这个当作谈资,然后这些谈资又被记录了下来。
如果自己……
江峰掀开边上的棉布帘子开口冲着惠风楼喊道:
“把老赵给我叫到这里来。”
赵秀才风风火火的从那边赶了过来,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江峰倒是沉住了气,在那里问道:
“一点利开了之后,反应如何。”
“周围的人家都是喜欢这个地方,没事都是去那里坐坐聊聊什么的,还有些点心铺面自己的东西作不过来直接就是去我们那里拿货,这些天生意的越的大了,现在已经是可以做平,不用惠风楼这边贴补。那些给我们做活的婆娘各个是感恩戴德,都想问问还有没有类似的活计。”
江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开,当然要开,老赵,你现在就去京师锦衣卫和东厂居住的集中的地方去买地皮,一切的情况按照一点利的办理,不要耽搁,手头的事情都是交给别人做,把这个事情先忙起来吧。”
赵秀才有些糊涂的匆匆的走了出去,江峰坐在那里兴奋双手拍了一下,现在该去刘学士家里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