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天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心里跟冻住了一样,就是上不来那一口气,真是气的钻心的疼。他从小到大都不想冲着妹妹发火,这一次也没有,随后只是无奈地说道:“听话成不成,回家后去找父亲,让他也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我们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这句在理的话倒是把叶欣雨说住了,在叶欣雨犹豫之时,只听在意等不及的龚自尤说道:“叶公子说的有些严重,王上并没有重责你们的意思,毕竟你们是大将军叶艺的儿女,只是碍于规矩,先将你们关起来而已!”
“那我问你,王上要把我哥怎么样?”叶欣雨忙乘机问道。
龚自尤不禁又说道:“王上说了,只要你们的父亲叶艺来求情,什么事都好商量,如若不然的话,在你们当地的州衙大狱,那才是叶公子的最终去处!”
龚自尤也是乘机言明了皇甫及之意,这也是他的分内之事。叶欣天一听,脸se大变,在其看来这绝非是一件幸事,然而叶欣雨丝毫不懂其中原委,跟看到希望似得,忙追着问道:“此话当真,要是我父亲来了,不放人怎么办?”
“你们的父亲可不是一般人,即便辞了大将军,他的一句话在王上的心里,还是举足轻重的,就怕他不肯来!”龚自尤回道。
叶欣雨立即便坚定地说道:“来,来,他肯定来,就怕你们说话不算数!”
看着叶欣雨反质问了一句,龚自尤禁不住淡然笑了起来,笑叶欣雨的天真无知,看不出任何的可爱。叶欣天灵机一动,却对妹妹说道:“王上说话都是一言九鼎,与其这样,不妨试上一试,还有,趁着现在天se还早,能提前一天,你还是快些找父亲去吧!”
叶欣雨不禁抬头看了看外面的窗子,识准了天se,不禁看着哥哥回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这就回去,可我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不行的话,我一定会大闹一场,跟你在一起!”
叶欣天的心里是真服了,也怨自己太宠爱这个妹妹,为了尽快让她离开这臭地方,跟着便又强行笑道:“好,哥哥答应你,不过,哥哥可不愿一直住在这鬼地方,你要务必说服父亲来这里救我!”
“嗯,一定!”
叶欣雨又是一腔坚定,她才没有什么心思笑,看着哥哥,不禁慢步走出了大牢。住在这种这种地方,傻子都不愿意,叶欣天知道这是妹妹舍不得离开自己,又关心着说道:“路上小心,不要多管闲事!”
等叶欣雨出来,狱司也上前关了门,随即便见叶欣雨有些不舍,默默地跟着龚自尤而去。少了妹妹在这里受苦,叶欣天看着,是发自内心的笑,先前因妹妹不听话而引起的痛也随之消失了。
大牢里一片寂静,叶欣天又因此而忧愁了起来,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父亲,父亲是宁愿看着自己去死,也不可能再向王上皇甫及低头。这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一种傲骨,高傲之自尊,刚强之不屈。加上先前皇甫玉珍的事,他又坐了回去,靠坐在了狱后的墙角。
“欣天,欣天!”
叶欣天一怔,又是那玄龟的呼唤声,他看了看一侧那些或躺或坐的牢中人,没有一个人有反应,他也顿时明白,这“特殊的待遇”是唯有自己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