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羽,你这是怎么回事。{吞噬}”两人异口同声,只因为此刻的张羽如同浑身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在轮椅上,想当初的张羽看是意气风发,傲气凛然,谁想到现在居然变成如此模样,这还是当初的儒门领教么?
“还不是因为易永恒,靖宇先生可曾记得与那国岛?”张羽没有开口,旁边的孙世成却抢先道,看他那一副嘴脸对易永恒简直是恨之入骨,几次的算计都落空,让这个正部级官员实在脸上挂不住。
“嗯”朱愚民看了看此刻的张羽,发现此刻的他也正微笑的看着他,本以为张羽会很羞愧,甚至说对他这个死敌,很不善,但他从张羽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这些东西,他看到的是一双清明的眼睛,好似看破了红尘,一切都是灰灰,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这样。
要知道当初的张羽与他可是死敌,当然这个死敌说的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两人对儒学的理解不同,当初朱愚民和张羽两人争儒门领教,最后确实朱愚民略述一筹,加上两人的见解不同,也就造成了现在的两人的关系。
想当初的张羽那可是连靖宇先生都不放在眼里,一当上儒门的领教就去找靖宇先生论讨,两人是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最后出来的时候,张羽一脸的颓废,而靖宇先生依旧如常。老在老在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很多人猜出了结果但却不敢确定,张羽那是天才横溢的人物,可谓是儒门保守思想的第一人,但当有一天张羽尊称靖宇为先生的时候,大家都明白了结果,先生在很多时候被称为是老师的意思,张羽虽然不会称呼靖宇先生为老师,但从他的言语改变就可以揣测出很多事情了,但那时候没有人说他才疏,更多的却是赞誉,他也有傲气的本钱,可现在不同,张羽给人的感觉不是傲气,而是那种傲骨,一切都内敛于心,有点像靖宇先生的感觉。
内敛心,不显山不露水。
“嗯。”靖宇先生与张羽对望,两人没有所谓的隔阂,好似一切都铭于心中,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一旁的孙局长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他的豪言壮语就引不动几人的情绪波动呢?
“进去吧,先生。”张羽语气淡泊,显得自然而协调,没有丝毫恭维,也没有刻意的意思。
“嗯。”点了点头,让人有些惊讶的是朱愚民居然推着张羽走了进去,如同张羽这句话一样,他的动作也很自然,让人感觉不出不协调的感觉。
“嗯,我夺了师兄的权,他不会算计我吧。”站在门口,孙世成暗自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被张羽压着,虽然他现在已经官至正部级,但更多人知道的却是张羽而不是他,孔子学院的功劳都算在了张羽的头上,他只是陪衬而已,可是这次张羽回来让他找到了机会,现在的张羽不但失去了功力,而且还是一个废人,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把儒门的正气剑都给丢了,所以借着现在的机会,孙世成就想来个咸鱼大翻身,他的心里已经以儒门的领教自居了,而且在权势上,他已经将这个所谓的师兄完全架空,以他的本事做到这一点还是不难的。
唯一的一点就是认同,在儒门中尤其是他们这些保守派,最注重畏规矩,那些所谓的欺师灭祖,以强势夺权都不被认可,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在帝王家,可以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但绝对不能发生在儒门,什么都必须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这就是儒门,连那些进步派的人也不例外,无规矩不成方圆,凡是读书人都暗自遵守着这个规定。
“这朱愚民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他应该嘲笑师兄才对。”孙世成心里叨念着:“不管怎样,我都要将易永恒置于死地,敢挡我路者,都要死开,你们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孙世成也追了上去,他举行这次论讨就是联合北都的红色子弟,来逼楚信集团就犯,同时也逼上面就犯,谁都不敢触犯众怒不是,上面就是在厉害,但也躲不过一点人心,易永恒要民心,他就要权利者的心,这次在北都易永恒几触犯了众怒,现在的论讨只不过是一个形势,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今天唯一的目的,就是以中医立法为名,让楚信集团在中国寸步难行,这是特权者与普通老百姓的冲突,而楚信集团代表的就是老百姓。
一千多年历史发展,岳麓书院经历了风风雨雨,甚至遭遇过毁灭性的打击,可直至今日它依旧树立在长云,成为长云人的骄傲,楚国文化的集中,就好似书院那沉积了千年的底蕴,长盛不衰,毁灭者可以杀死人的心,但却毁灭不了那股强千古长存的浩然正气。
岳麓书院在布局上所采用的是中轴对称、纵深多进的院落形式,主体建筑有头门、大门、二门、讲堂、御书楼,这些建筑都位于中轴线上,其中讲堂是位于中轴线的中心,也是整个书院的中心位置,在中轴线的两侧主要是斋舍和祭祀的专用实祠堂,这种布局体现我国儒家思想文化中尊卑有序、等级有别、主次鲜明的社会伦理关系。
这也是儒门文化的代表,尊卑,等级,善恶分明,一切都有好坏之别。
当东方的红日破开云层,照耀在这座千年古院,静静的去聆听那丛林中的水声,开阔的去观那一缕正气,好似在当中听到了郎朗的读书声,有好似观看到了一种摇头念诵的盛景,整个人恍如置身于古代,似真似幻。
“赫曦!赫曦!”走到这座高台,靖宇先生止步,好似在感悟这一切,他的身与心合,心与自然去触摸,整个人恍如先贤古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