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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白冰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硬盘,冲苏源得意的笑着道:“东西都被我删了,知道你有办法恢复硬盘,硬盘我带走了呢!”说完便将硬盘放进她的包里。
苏源嘿嘿的苦笑,心里却是一阵惋惜,张庭柱搞了几个硬盘的大片居然就这么没了,最让他期待的也没机会看到。
白冰得意的笑着,她早就看穿了苏源的心思,见他失望的模样,忽然脆声道:“看你的表现,还有大半年时间,你表现好,总能看到你想看的。”说完便红着脸将小卧室的门关起。
苏源愣愣的站在门外,心里上下翻滚,恨不得他就是时间的主宰者,立即将时间推移到明年九月。
苏源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白冰洗澡时的曼妙身姿,这时又听见白冰在屋内说道:“苏源,我睡了呢,明天见。”语气万般的娇羞,只是苏源看不到此时白冰的模样,心痒难耐,本想着能跟白冰共同睡在大炕上的苏源又是好一阵失望。
&n梦,直到清晨醒来时身下的小兄弟还直直的硬着。
去洗手间撒了包尿回来,苏源将锅炉里的煤灰掏出,从外面拿回干柴和煤块将锅炉点燃,屋里瞬间有了些热乎气。
苏源洗过脸刷过牙,又将早饭做好,忽然想到颜丹,平时她在时早餐都是她送过来,从她离开之后,苏源一直没跟她联系,也不知她最近好不好。
早餐做好,白冰就从小卧室里出来,散开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苏源看在眼里,随即笑道:“是不是我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白冰摇头,望着玻璃窗上形态各异的窗花,出了会儿神,后又淡淡的说:“真美,要是每天能看到多好。”
城里人住在楼上,多半是看不到冬季早起挂在窗上的窗花的,农村因为家家都是自己烧炉子,夜里没人添煤炉火自己熄灭,水蒸气遇冷凝结才会形成如此美态。
苏源望着窗花,忽然想起廖晗儿时的冬季。也是这间房子里,那年父亲脚扎了锈钉子得了破伤风刚刚去世,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劳动力。松江省的冬季是百无聊赖的,农忙之后农村里的农民就没有事可做,可是母亲为了撑起整个家,为了供廖晗上学,不得不每天早起去拣煤核,去拣动物的粪便回来。
母亲一出去,廖晗就会捂着厚厚的被子,伏在冰冷的窗上,从厚厚的窗花里试图看母亲几眼,每年冬季的每个清晨都是如此。
直到廖晗即将读初中那年的冬季,母亲再去拣煤核,路上为了救外乡来的母女两人,自己被路过的汽车碾过,打那之后廖晗便没有再看过一眼窗花,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一看窗花,就会想到母亲早起背着挑子出去,阳光下路过窗口时留下淡淡的黑影。
白冰回头间看到苏源眼眶里的泪痕,怔了好一会儿,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流泪,犹豫着伸出手,最后还是没有将他流下的泪擦去。
苏源一直怔怔的出神,想着往事,想起母亲为了救那对母女丢了xing命,可是那母女却是没留下半句话就上车走了,心里却是有些愤恨,只是恨归恨,那对母女如今又哪里寻得着呢。
白冰伸出的手收回两次,最后还是落在苏源的脸上,泪有些温度,白冰只觉得有些湿热。
苏源看到白冰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对不起。”
白冰收回手柔声问道:“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苏源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
苏源不说,白冰便不再深问,她心底明白,她和苏源都可以说是无依无靠的人,她的父母早逝,苏源的父亲死在战场,母亲在他三岁就弃他而去。难得看到男人会流眼泪,白冰却是心里有些暖暖的,苏源能在自己面前流泪,也说明他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想到两人以后要在一起过ri子,白冰似是忘记了给苏源的一年期限还没过去,着了魔一样,头靠在苏源肩头,低声说道:“你不是一个人,从今以后还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