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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喜燕万分忐忑,想着即将到来的惩罚心里万分后悔。可面对一脸严肃的苏源,她又不敢不多说一句话,甚至连认错都不敢,只是给乔宇指路往那几户人家走去,之后就低着头心扑腾扑腾的乱跳。
车子停在一处外表簇新的房子面前,苏源便敲门进去,自报了身份之后便笑着问道:“大娘,您这房子住着怎么样?”
老太太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乡长,还是上次苏源来时她见过一次,这会儿听说他是乡党委书记就有些诚惶诚恐的不知该怎么说话,再瞄了眼黄喜燕就更不敢开口。
苏源也回头看了眼黄喜燕,她便又低下头。回头便笑着道:“大娘,有什么您尽管说,我一定为您做主。”
老太太看了苏源一眼,再见黄喜燕那张脸,没了往ri的神采飞扬,便带着苏源几人走去房后,指着后边已经坍下去墙根说道:“您看看,这新房子才半年多就成了这样。要不是我儿子每次下雪都把雪清出去,今年chun天化雪这房子就得给泡倒喽。”
苏源一阵蹙眉,摸着墙皮,心说这房子质量着实太差,去年的救灾款可是没少给上前河乡拨,吴富贵胆子大的真是没边了,居然什么钱都给捞。
老太太不看苏源脸se,又说:“去年秋天下了几场小雨,屋里就漏雨,房顶也不敢上人怕踩漏了,指不定今年夏天还得出事。”说着就从墙皮上扣下一块,只是一层两三公分厚的黄泥墙下来,便看到里面用向ri葵杆垒砌的二层墙。
苏源看到这,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其他墙皮,只听到里面空空的声音,他恨不得把吴富贵脑袋揪下来。这房子外面看着光鲜,前面是红砖,后面是黄泥墙,虽然农村一面青结构的房子居多,但是为了冬季保暖,墙体的厚度基本都能达到五十公分,最差也要三十八公分,可眼前看到这个,算上墙体中间的空洞部分能有二十公分就很不错了,甚至连南方的二四墙都不如,这冬季怎么能保暖。
苏源又进屋看了一圈,抬头看到白se的白灰棚顶还有发黄的雨水浸过的痕迹。叹了一声,回头问道:“大娘,这房子冬天保暖吗?”
老太太就摇头说道:“不保暖,还不如倒掉的老房子,去年烧了四吨煤,屋里还是冷冰冰的。”
正常两居室一冬天三吨煤足够了,甚至还用不掉,这户人家用了四吨煤,屋内还冷冰冰的,那只能说墙体太薄导致房屋不能保温。苏源从这户人家出来,又相继走了另外的十户,家家户户都是同样情况。
苏源心揪在一起,站在车边沉默良久,看着黄喜燕一半yin一半阳的脸,恨不得踢她几脚,不过想想救灾这事她一个妇女主任也掺和不进来,便叫她上车,转身回到村委会。
苏源几人推门走进村委会,只听见屋内清脆的棋子落盘声和吴富贵哈哈笑声道:“将军!”
吴富贵这人只有两个爱好,一是钱,二就是下棋。无论工作还是休息ri,每天都会拉着人陪他下棋。下棋还不是白下,都有彩头,偶尔是五十到一百块,偶尔是输的请吃饭喝酒。今天吴富贵和贺刚两人的彩头就是输的请吃饭喝酒。
苏源第一次来时扰了两人的棋局,他走后吴富贵和贺刚便给乡里打去电话托关系。贺刚从刘全口中得知苏源这次下来主要是看各个村的chun耕准备情况,两人的悬着的心便放了下去,没心没肺的重新开始棋局。
吴富贵依旧不看站在门口的几人,哈哈笑道:“老贺,你又输了,这次可不能耍赖,中午就去刘家狗肉馆,让老刘头杀条狗,咱们喝点,下午继续下棋。”
吴富贵说完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苏源几人,刚刚还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上的汗珠顿时冒了出来。贺刚看到吴富贵的表情,回头看到苏源也怔怔的愣在那,脸se如霜打的茄子。两人谁都没想到苏源会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
苏源不管两人,自己搬过椅子坐下,又叫其他人坐下,黄喜燕却是不敢,低着站在门口。苏源坐下吸了支烟,便拿起桌上电话给乡里打电话,叫刘苗立即带人下来。
放下电话之后,苏源看着吴富贵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都说吴富贵这名字不是富贵人的名字,我看那些人倒是说错了,上前河村仅有两户人家有全砖瓦结构的房子,就都是你吴富贵的,看来去年这一年你没少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