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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i一早,苏源就在临时会议上宣布于得水不在负责白河乡沿岸工程,具体工作由他和刘宝利两人负责。会议上苏源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众人尽管不解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却没人在会上追问。
于得水一直沉默不语,时不时偷偷看苏源两眼,担心他把昨晚的事说出来,让他再没脸在白河乡工作下去。尽管心里不满意被苏源抢了项目,也不敢开口反驳或是提任何要求,心里叫苦,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分工完毕,苏源就对河堤分段招标工作进行了细致的讲解,最后又要求刘宝利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出来,将招标之事公之于众,希望市县之间的建筑公司能来竞标,又特意将其中一小段留给即将成立的白河乡建筑队,不做对外竞标。
对于苏源的提议,于得水不开口反对,众人皆没有任何异议。散会之后苏源便将刘宝利叫到办公室,问道:“吴银宝那边你去了没有,他什么意思?”
刘宝利坐下点了支烟,摇头笑道:“我去时他正在睡觉,满屋子的酒味,乱糟糟的都没地下脚,我叫了他几次,他都不醒,我就走了。”
刘宝利对吴银宝不抱有任何希望,就试探xing的建议道:“苏书记,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其他人,或是从外招聘人?”
苏源摇头道:“人选还是从咱们乡里人考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会儿才十点钟,就说道:“中午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白河乡成立工程队这事要立即着手,河堤的工程不能因此耽搁,我们的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刘宝利点头应下,吸了烟便从苏源办公室出去。
中午吃过午饭,苏源和刘宝利两人便从乡zheng fu出来,往吴银宝家走去。路上远远看到王楠穿着破旧的脏衣服,骑着人力三轮车在收废品,苏源就问刘宝利道:“合作社那边还没给她安排职务?”
刘宝利笑了笑,说道:“姚丽雅给她安排了,是王楠自己不去,说她原来做的事不光彩,还说合作社是咱们白河乡的名片,怕她去工作给乡里丢人。”
苏源心里苦笑,于得水为了那一点事小题大做,他可真是够害人的。原本王楠在乡zheng fu干的不错,只因为于得水一句话就丢了工作,甚至怕给乡里丢人不敢去合作社工作,一个女人满街收废品,也不知能不能维持正常生活。
苏源说道:“人谁能无过,改了就是新的自己,咱们过去劝劝她。”
苏源在白河乡对谁都是热心肠,刘宝利点头。可不等他们两人走近,王楠看到他们就骑着车子转身,快蹬了几步就将两人甩开很远。苏源无奈,见她躲开便想着叫姚丽雅去劝她,有些话女人和女人开口总比男人说要好一些。
苏源和刘宝利顺着从大路拐进小巷子,走进吴银宝家未关的大门,就见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扔着数堆垃圾,一看就是很久都没扫过,两人站在院内看了一会儿,苏源微微叹气,又随着刘宝利进屋。
刘宝利一进屋就捂着鼻子,苏源也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和酒气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屋里乱糟糟的,比院子里更是不堪,也不知吴银宝是怎么待下去的。
吴银宝的房子是他婚前新建的,三间红砖杨瓦房,在白河乡不是最好,也能排在前十,可是居然被他弄成这样。想来去年承包方携款逃跑,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对他的打击很大。苏源这会儿才来,也觉得对他的关心太少,没有及时给与他帮助。
苏源和刘宝利两人进屋时,吴银宝正在喝酒,他也不摆桌子,只在炕上放了一只碗,碗里盛着半碗油炸花生米,手里拿着一只两块钱一瓶的白河乡酒厂生产的白河牌白酒。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好久没洗过,脸颊消瘦只剩下细长的一条,眼圈由于长期酗酒黑黑的像只大熊猫。
看到有人进来,他只是瞄了一眼也不搭话。直到刘宝利开口叫他,他才抬头眯着眼怔了怔,吼道:“你们还来做什么,钱不是早给你们了?”很明显他醉酒认错了人,把两人当成他曾经手下的那帮工人。
苏源看到此就有些揪心,抢下他手里的酒瓶放在一边,也不管他是否清醒就说道:“吴银宝,乡里要成立一支工程队,你是咱们乡里唯一一个做工程的人,有丰富的经验,人品也让乡里人信得过,我想交给你来带,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