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看了眼黄毛,又回头看了两眼刚刚来抓他的中年男人,却是见两人目光躲闪过去,心知一定是这两人胡乱说话叫来人找自己的麻烦。
这时黄毛青年就蹙眉说道:“你给我个痛快话,你打伤了我大伯,这事该怎么办?”
苏源的穿着随意,还戴着一顶半新不旧的遮阳帽,原本长相就年轻,从表面看去就是个还读书的大学生。黄毛青年根本就没把苏源放在眼里,当然就算是他穿着整齐,黄毛也不会把他看在眼里。现在凡是个单位的头头,哪还有大热天乘长途客车的。
苏源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瞄了一眼身边的黄毛,起身往车外看了两眼,见停在客车之前的轿车是兴国村村委会的,就沉声问道:“你是兴国村的?”
黄毛青年还以为苏源是想攀关系,冷哼一声骂道:“你妈,你管我是哪个村的,别以为在兴国村认识几个人这事就能过去,我告诉你,今天找谁都不好使!”
再见苏源眉头皱紧,黄毛依旧气场十足的吼道:“我就给你个痛快话,你打伤了我的大伯,医药费你得出,怎么也得万八千的,不给就打断你的狗腿!”
苏源心知这黄毛要讹诈自己,不接他的话再次沉声问道:“你们谁在村委会工作?”苏源多次去兴国村,却是没在村委会见过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黄毛青年见苏源不接他的话,突然就气急的伸手来抓苏源的脖领。苏源反手就把黄毛青年的手腕握住扭到身后,将他按在座椅上,冷声道:“我问你话呢!”
黄毛吃痛却不求饶,一直在破口大骂,与那老农同行的两人看在眼里也不上前帮忙。这时刚刚下车送人的两个青年回来,看到黄毛被苏源按在座椅上就直冲上来。车上的乘客见此就纷纷下车,怕两伙人打起来伤及无辜。两个冲上来帮忙的青年才到苏源身边,就被他两脚直接踢翻在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哭嚎。
此时,客车边又停了一辆轿车,与前一辆相同,也是兴国村村委会的公车。听见停车声,黄毛青年又大声冲苏源喊道:“孙子赶紧放手,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苏源不放手往窗外看了两眼,见许仲发从车里下来,就琢磨着刚刚晕倒那人是谁,再看眼前的黄毛一眼,这才发现他和许仲发有很多相似之处,心说这黄毛小子很可能就是石心兰所说许仲发的流氓儿子。
许仲发下车不先上客车,而是去前面的轿车里看了两眼之后才上了客车,看到儿子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捏着手腕按在座椅上顿时火大。他没看到苏源的正脸,只看到他被遮阳帽遮住的半边脸,爱子心切的他当即吼道:“你放手,还有没有王法了?打坏了人还敢逞凶!”
自打聂长远兼任白河乡副书记之后,他在兴国村的时间就很少,兴国村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许仲发负责。也因此许仲发的儿子许涛就比之前更是嚣张,甚至有些变本加厉的意味,在村子里闹得很欢,聚众赌博,打架斗殴,已经惹得乡里百姓不安,但碍于许仲发是村长,也没人敢把他如何,而许仲发就这一儿子,自然是对他的所为睁一眼闭一只眼。
此时,看到儿子被打,作为一个父亲首先想到的就是儿子的安危,尽管许仲发刚刚听见大哥说了实情,但这会儿他却是也跟他儿子一样颠倒是非。
听见许仲发说话,被苏源按在座椅上的黄毛就挣扎的更是激烈,嘴里喊道:“爸,就是他打伤了大伯,我跟他说理,他还打我!”
苏源不抬头,许仲发就看不到他的全脸,尽管知道儿子说谎,他还是说道:“你把手放开,不然我要你好看!”
苏源心里恼火许仲发不分青红皂白,跟着他儿子胡闹,抬起头就冷声说道:“许村长,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怎么给我好看?”
之前苏源还不相信石心兰的话,这次偶遇,他算是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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